他盯着她,沉声道:“药膏刚抹上去,现在穿裤子会把上面的药擦掉,光着吧。”
光着吧!
这话出了口,不仅若璇被吓了一跳,就连他自己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光着……
心里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刚才站在高柜前好不容易强压下去的那份念头顿时又狂窜了起來。
他想,以后他们练功真的不能在房内练了,每日里在他榻上表现出这副媚样,却又让他能看不能吃,太折磨人了!
简直就是一直在凌虐着他的神经。
可是,不在房里不在榻上,又能在哪里?
更何况本來也不过是练功这样的寻常事,只是自己想太多了,所是能做到如她一般大大咧咧心如止水,也就不会牵扯出來那么多莫名奇妙的怪念头。
自作孽,不可活,难受也是自找的。
不过,这么美,这么动人……他闭了闭眼,下定决心不再去看那个美得令人眩目的小女子,她如一张白纸,清幽雅静地坐在他的榻上,心安理得,就他,一直在胡思乱想。
当真是身体绷得太久了。
在他怔愣的时候,若璇已经盘腿坐了起來,扬开自己被撕短的裙子盖在膝盖上,勉强挡去两腿多有的风光。
她才抬头看了名楚一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來平静些:“我们开始吧,今日还沒练功呢。”
名楚沒再多说什么,褪去靴子,翻身上了榻,在她对面坐下,伸出双掌。
有了名楚的内功辅助,丹田处那股热热的气息很快又被凝聚了起來。
练功真有个好处,分明感觉身子很不舒服的,但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所有不好的感觉全都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忘我,忘天忘地忘乎所有一切的飘逸感觉。
整个人轻飘飘的,如同进入了仙境一般。
待她渐入佳境后,名楚才缓缓撤回内力,把已经沉睡过去的若璇抱到枕头上,给她拉开被子盖上后,他才翻身下榻,套上靴子,走到案几后,翻开这两日从山庄里送來的文书批阅了起來。
只是,总会是不是忍不住抬头往大榻上望一眼,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影,那股被压下去的渴望顿时又会狂飙起來。
他是不是真的太久沒要过女人了?要不然怎么每次与她单独待在房内总会想着那种事?
过去的自己哪怕一两年不近女色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困境。
可现在,已经不止一次陷入这种困境了。
看到她沉沉熟睡的模样,真恨不得过去把被子一掀,把她身上的衣服撕碎……
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视线拉回到文书上。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把刀,威力还真的是厉害。
一个多时辰之后,若璇总算幽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