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觅听的难受,抱着阳阳走进卧室,不停安慰着,哄了好一阵才哄好。
接到苗苗的电话后,说傅斯年晚上工作完被不明人士攻击,住进了医院,傅斯年害怕自己母亲担心,一个人在医院。
苏觅挂了电话后一阵心慌,想着是不是陈泊岩干的?如果真的是陈泊岩,那就是上次为了沈东霖的事情得罪了陈泊岩。
越想越内疚,开车直奔医院。刚开出车库,就想起来自己一个人去难免会被傅斯年误会,又掉头去了苗苗家,接上苗苗一起去。
她想过傅斯年可能会被打的很严重,但进了病房看到傅斯年鼻青脸肿的样子还是大吃一惊。原本俊秀的脸现在几乎认不出来了,额头上、鼻梁上也缠着厚厚的纱布。
看见苏觅和苗苗来了,傅斯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你们俩来了。”
苗苗大咧咧的坐在床边说:“怎么回事啊,怎么被人打成这样了?亏你还能笑出来。”
“我这是在cos木乃伊…”说完这句话他就疼的呲牙咧嘴,既可怜又滑稽。
苏觅看到傅斯年的样子内疚的走过来低声问:“你知道打你的人是谁吗?”
“说来也巧,那段路正好在做电路检修,摄像头肯定是停用了,就在那被几个人蒙着打了。”
“会不会是陈泊岩…”
苏觅刚说出这个名字,傅斯年就摇着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我的公司刚成立不到一年就在众多互联网公司中一骑绝尘,难免被人嫉恨,有那么几个心术不正的人要打歪主意也是难免,你就不要多想了。”
傅斯年从年少时便聪颖无比,自是有些自负和自傲,但他为人和善,回云城时间也不久,不会这么快就树敌。他之所以这样说,一定是怕苏觅有危险。
既然傅斯年有自己的打算,苏觅再多说也无益。苗苗看出来两人不对劲,苏觅一个劲在和傅斯年保持距离,而傅斯年的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过苏觅。
“这病房里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之前住院那几个月真是闻够了,我出去透透气。”
苏觅一听苗苗要走,便知她是什么意思,连忙站起来说:“你坐着,我去买几瓶水。”
傅斯年虽然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但是行动还是没受什么阻碍,跟着苏觅也站起来说:“我也想出去透透气,旁边就有自动贩卖机,我和你一起去吧。”
苗苗心领神会的叹口气说:“那我就不用去了,给我带一瓶苏打水回来吧。”
苏觅犹豫着还要不要去,可傅斯年已经一瘸一拐的把一只手臂搭在苏觅肩膀上说:“你扶着我去吧,我一个人走路走不动。”
“伤得这么重还要乱跑。”
“你忘记咱们班当时打全校篮球联赛,为了争第一我不是把脚歪了吗,还是你扶着我下场去喝水的。”苏觅听了这话才想起高中时傅斯年不光学习好,打球也是极好。
“嫂子?”苏觅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身去看,沈芊芊穿着一身病号服站在自己身后。
沈芊芊一直以为哥嫂不能重归于好是因为自己哥哥的缘故,却不曾想今天看到这样的场景。
“你们…”沈芊芊还是不敢相信她的眼睛,眼前这男人自己虽没见过,即便是受着伤看起来也是气宇轩昂,一点不比自己哥哥差。
傅斯年抬起自己搭在苏觅肩膀上那只手指了下问:“这是?”
苏觅想把傅斯年地手拿下来,可刚一碰他,他就疼的开始叫唤,苏觅只好作罢。
“这是我高中同学,住院了我来看看…”不知道为什么苏觅对着沈芊芊说这话时,竟有些心虚。
沈芊芊神色变了变,不像之前那么亲昵,语气也疏离了不少说:“那还真是巧,我要去楼下做检查,先走了。”
可沈芊芊前脚刚走,许婉娇就被陆嘉遇推着过来了。许婉娇和苏觅都很惊讶在这遇到对方,傅斯年没明白怎么回事,本来打算要往前走,却看苏觅完全没有要走地意思。
陆嘉遇看到苏觅后先开口打招呼:“还真是巧。”
苏觅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是好巧,来医院做检查吗?”
许婉娇回头和陆嘉遇眼神对视了一下又回头看着苏觅说:“对,我这腿恐怕这辈子都不能走路了…就是嘉遇还不死心,非要按照医生说的带我来月月做检查。”
傅斯年听到许婉娇地腿这辈子都不能走路,再联想到苗苗之前讲给她苏觅以前地事情就知道这女人是谁,眼神十分不友好地看着坐在轮椅上地许婉娇。
可许婉娇还是一副天真无邪地样子笑着低声问:“你有新男朋友啦。”
苏觅懒得解释,没肯定也没否定,“我们先去买水,你们先忙。”
扶着傅斯年吃力地走到自动贩卖机前,傅斯年拿起自己胳膊撑在窗边说:“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强颜欢笑和她说话。”
“你知道她是谁?”
“猜到了她是谁,她把你害得那么惨,你还能和她那么心平气和地说话,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其实她也很惨,已经受到了应有地惩罚,残废了,也失忆了,这些惩罚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傅斯年一点也不会同情这个把自己心爱之人害惨地蛇蝎女人,并没有接苏觅的话。
苏觅故作轻松地笑笑说:“好啦,我都忘记哪些事情了,你不要为我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过的好好的吗?”
傅斯年一只手把苏觅有些乱地刘海整理平顺说:“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自己地情绪,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哭,不管你怎样我都不会笑你。”
“好一出感人至深地戏码。”苏觅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