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的差距也太大,要不是方圆百里感觉不到除了枣子婆婆以外的什么灵气妖气,要说眼前的人被妖祟上了身,或者是换了一个人,她都信。
蓝暖玉插嘴道“这个我听过。夜暝痕记得吗
那个上进赶考的书生,他家差不多也是这样。”
夜暝痕在喉咙处嗯了一声。
蓝暖玉疑惑道“那个书生考上了吗”
“考上了。”山爷爷说了太多的话,呼吸有些急促。“那孩子可给他娘争气了,是那一年的探花郎。”
“探花也不错的,虽然不是状元。”蓝暖玉说道“他家还是在乡下的,本就更加不易。之后呢”
蓝暖玉不由想到虎子,夜暝痕说虎子应该是有学识的,并且还不是一般的秀才,说他是三甲也不为过。
这不就对上号了吗
虎子好端端一个探花郎,就算是在不济,也不
会沦落到眼下这个样子才是。
“前途大好的探花郎,最后沦为这个样子”蓝暖玉的话语中有满满的好奇,更多的是惋惜。
山爷爷说道“他罪有应得。探花郎颇得一个官老爷的赏识,娶了那位官老爷的女儿为妻。”
“这不是很好的事情吗”蓝暖玉琢磨了一会儿问道“意思是虎子得罪了官老爷或者是寻花问柳人不老实”
“都不是。探花郎是个好丈夫,他有了自己的府邸以后,将乡下的老母亲接进城中。”
“富而不忘母。”蓝暖玉竖起一个大拇指道“是个孝子。”
“不,丫头,你错咯。”老人摇着头,“他把他老母亲接进城里,他媳妇可就不乐意了。他媳妇那
一家,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哪里会受得了乡下的农妇。”
“这我倒不觉得是问题。”蓝暖玉道“你说宅院那么大,他娘亲只要住偏方就可以。”
“哎,小丫头。那可是从小就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小姐,就连府上的下人,按都是从自家带着去的。你说探花郎的母亲,从小就在乡下长大,又是一个人带着一个娃,有些习惯那是一时半会改得的。”山爷爷说的很明白,夜暝痕在人界的时间长,其中的差别,人情世故自然是比蓝暖玉懂得多。
蓝暖玉道“还是不懂,这也没什么吧毕竟是男主人家的老母亲,难不成附上还能有人欺负她不成”
“欺负算不上,但是住着始终不舒服。一起吃
个饭,探花郎的娘亲过惯了穷苦日子,连掉在地上的米粒都要捡起来吃,那媳妇自然是看不下去。”山爷爷见他们没有说话,又继续往下说。
“媳妇心里很是不舒服,但是一直都只会对着探花郎吵,两人的矛盾越来愈多。”
蓝暖玉也跟着叹息道“哎,这怎么说。”
“探花郎的娘亲自从来到城里,连说话的人都见不到一个。自家儿子日日忙的不可开交,大半的时间都在宫中,媳妇本就恨得咬牙了,哪里还会跟她说话。”
蓝暖玉说道“那不是还有下人吗总不能下人还欺负主子吧”
“官家府上的下人,眼力劲都一等一的好。他们一个个地,早就把自己家小姐的心思看在眼里,不
时地为难夫人。”山爷爷说的累了,用手中的拐杖敲敲夜暝痕“你,倒水,别光顾着听故事。”
“您请继续说。”夜暝痕倒了一杯水,递给山爷爷。
山爷爷却是不接。
“哼,这般重,你给端着。”山爷爷又看向蓝暖玉,似乎夜暝痕和蓝暖玉之间,他只想讲给兰蓝暖玉听。
夜暝痕推来一张桌子道“我给你放这。”
“哼。”山爷爷扬起脸“要知道这个故事这般吸引人,我早就讲这个给那一帮小娃娃听了。”
蓝暖玉生怕山爷爷一打岔就忘了,赶紧说道“后来呢后来呢”
“我讲到哪里来着”
蓝暖玉想的没错,山爷爷确实是忘了。
“讲到难为夫人。”蓝暖玉无奈地道“讲到下人会猜主人的心思,都开始难为夫人。”
“哦,对。”山爷爷喝了一口水“我讲到哪里来着”
“”蓝暖玉心里有些无奈,但还是道“讲到下人。”
“哦哦哦,想起来了,你们莫要说话,今日我给你们将一个小马过河的故事。”
屋中两人一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