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那本该继续打瞌睡的重拳猎豹,也在被秋琼的尖叫惊醒后,双眸如同两盏电灯,紧紧盯着她的下身,散出刺眼的神光。
“咳咳!”
忽而一声干咳,犹如一支冷箭,轰然击碎了凝结成冰的气氛,惊醒了全镇的梦中人。
“这……许小姐……怎么……”
阿红浑身一震,猛然侧过头来,只见徐天神情呆愣地盯着秋琼的双腿,眨也不眨一下,很是精神的样子。
而此时的秋琼正满脸惊恐地望着自己白花花的大腿,整个人也不自觉地呆滞了好几秒。但很快,一股热腾腾的血气便从她的脚底一下涌上了头顶,并在转瞬间染红了她整张脸。
“阿白,你干啥啊!”秋琼大喝一声。
“哎呀,老大,对不起!”阿白也总算回过了神来,只见他立马松开了手,“咚”的一声把自己的脸埋回土里去。
秋琼一脸的羞涩与尴尬,就连耳根也呈充血的鲜红色,就在阿白拿开手的一瞬间,她立马弯下了腰,双手抓住裤头,一把提到了腰间。
然可怕的是,她的连体制服从
上到下并没有一根皮筋,所以,即便她即使提起了裤子,可只要她一松手,刚才那醉人的一幕又将重现。
“老大……对不起……”阿白紧紧闭着眼,匆匆站起了身,向着秋琼深深鞠了一躬。
这或许是秋琼这半辈子最糗的一件事了,在这一刻,她只想拥有一支可以抹去他人记忆的神笔,又或是一个快速打洞的装置。
很显然,后者要比前者容易实现许多,不是因为那打洞装置有多普遍,也不是因为那神笔有多么难以研发,而是因为那些需要被抹去记忆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哎呀,你现在道歉还有什么用!快给我找根皮筋来呀!”秋琼着急地转了两三圈,飞快地寻遍了四周,但还是没能找到一条她想要的绳子。
不多时,她便意识到自己的举措有多么的傻。
在这丛林赛场的地上,不是遍地的武器装备,就是致命的陷阱,怎么会有一根绳子呢?
况且,即便地上真的有一根绳子,也早被那一场大火烧得一干二净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哐啷哐啷”的金属碰撞声,秋琼与阿白立时回首看去,只见凯文哈里斯左手手臂挂着两杆举起枪,手中托着一柄银色长剑,右手甩着挂在裤子上的棕色长带,昂首阔步地朝着他们走来。
“哟,我美丽的姑娘,以及我亲爱的朋友,你们似乎碰到了不可解决的麻烦。不知道,我能否帮助你们呢?”
阿白瞧准了他手中的武器,惊喜地回道:“能!当然能!”
而秋琼也仿佛瞧见了希望的曙光,只是她与阿白不同,她眼里只有他手上的长带,“能能能!你别悠哉悠哉了,快过来!”说罢,她便猛地招了招手,示意他在三秒内必须来到她面前。
然而,在凯文哈里斯的眼中,那是完全扭曲的另一番意思。
他忽然一顿足,用饱含调戏意味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秋琼,并自以为很潇洒地给了她一个深深的飞吻。随后,他踮起了脚,像是中了大奖般,欣喜若狂地一边转着圈,一边向她靠近。
空旷的黑土上,凯文哈里斯似是把这当作一个无边无际的舞台,他一圈又一圈地旋转着,轻松自在地绕过了目光全在武器上的阿白,最终,只听见“嗒”的一声响,他竟恰巧停在了秋琼的身前。
“噢,我可爱的小人儿,你终于肯接受我的爱意!你知道的,有三个字憋在我的胸口已经好久了,如今,既然你那么想听,那我便大方地讲给你听吧!许娜娜小姐,我,爱……”
秋琼只想一脚把他蹬开,但奈何她一动,裤子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爱什么爱!快把你那条长带给我!”
“噢,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噢!”
“那你别废话啊!哎呀,拜托拜托,快给我吧!”
“别急别急,我们还来得及。”
时间,真的来得及吗?
不过半分钟,丛林赛场便要被空中的那团烈火,染成令人绝望的血红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