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慕枫眠跟许一诺睡在一张床上,居然什么都没做啊!如果他们真的越雷池做了什么,顾璟行亲眼看到了,肯定不会要她了,到时候你就趁虚而入,我的计划就成功了。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没事,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你等着我的安排就是了!以后没什么特别事的话,千万别打给我,我很忙的,而且我也不想其他人发现我在暗中帮你。对了,我提醒你一句,最近别去季川那里,二房那边已经有人盯着你了。”K哥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容霜沁气得差点把手机捏碎。
当晚,容霜沁赶到医院的时候,容嘉信已经去世了。
容霜沁没有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同时又被于文凰毫不留情地当众数落了一顿。
爷爷容厚德白头人送黑头人,内心本就不那么安逸,因此他对她的迟到也表示了明确的不满。
容霜沁心中窝火,无处发泄。
她的心中更恨慕枫眠,因为如果她不是想跟慕枫眠正面较量一下,就不会硬着头皮把飞机票的时间订在自己的现在芭蕾舞表演之后,也就不会见不到爸爸的最后一面,就不会让爷爷对她的观感不好了!
她可以不在乎恶毒后妈于文凰的责骂,却不得不在乎爷爷对她的观感,因为这跟她最后能分到多少遗产有直接的关系!
最让她感到膈应的是,她居然发现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容立品居然也是慕枫眠的歌迷。
第二天,容霜沁参加完父亲的葬礼之后,迫不及待地自己开车去买了两个咸蛋黄粽子,然后就了一个地方。
虽然K哥叮嘱过她,叫她先不要去那个地方找季川,但是她实在是太想打败慕枫眠了,对K哥的劝诫置若罔闻。
二十分钟的时间,容霜沁顺利地来到目的地。
昏暗潮湿的街道小巷,纵使在盛夏的骄阳下,它仍旧透露出刺骨的寒冷。
周围竖立的墙壁陈旧破损,经过岁月无情的洗礼后,只剩下片荒凉凄冷。
容霜沁顺着凹凸不平的小道,来到那扇破旧的木门前,门前的石阶反射着清冷的月光,缝隙里长出层层杂草,郁郁葱葱的格外茂盛。
一袭黑衣的容霜沁一步步地跨过台阶,月光从她身上倾泻而下,娇小的身影似乎隐入了另一个空间。
然而,她的那张面无表情的的精致脸庞,神色冰冷,黝黑的眸子里萦绕着几分杀意,凌厉而寒冷。
纤长漂亮的手指拿出了钥匙,开了那道沉重的铁门。
铁门随之被推开。
里面没有亮灯,身后的月光顺着敞开的们洒落进去,将房间内的布置看的清清楚楚。明显是被荒废的地方,映入眼帘的是牵扯不断地蜘蛛丝和满地的灰尘。
容霜沁视线微顿,抬眼将房间的情况扫了一遍,最后才将视线落到靠窗方向。
“唔……唔唔……”
窗下的人影在见到容霜沁的那刻,就发出闷闷的哼声。
那个人是个男人。
他浑身脏乱的不成样子,衣服皱乱不堪,整个人似是被随意地丢到地上般,靠在身后墙壁上斜躺着。
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铁锁链锁着,而锁链的另一头是固定在钢筋水泥的墙上的。
他的那张贴在嘴巴上的胶布极大,几乎要占据了他半个脸,一张年轻但是颇显沧桑的脸上呈现出惊恐和希望的神色。
他在充满希冀地看着容霜沁的同时,仍旧在拼命地挣扎,动作中带着明显的急切。
在他的身体前面,放着一张很矮的书桌,书中上有一台电子钢琴,另外还有纸笔,纸上写着一些乐谱和歌词。
容霜沁停在门口,心里却出奇地平静,完全没有前去给他解锁的意思。
她把门反锁上。
“唔唔唔……”好像感觉到了容霜沁的冷漠,季川奋力地挣扎着。
他整个人都冲着容霜沁的方向倾斜着,被束缚的身体费力地朝容霜沁移动。
容霜沁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将房间内的布置全部扫了一遍后,确定没有其他人在这个房间内,这才不动声色地朝男人的方向靠近。
而她这样的动作,也顺利地安抚了男人。
方才激动不已的男人渐渐的平静下来,看着容霜沁一步步走来。
黑暗似乎将他全部笼罩,缓慢的动作里似乎染上了属于月光的冷清,浑浊的眼里闪烁着异样的神色。
容霜沁走到他身边,随后缓缓的蹲下身,抬手就将他脸上的贴着的胶布给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