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辉冷笑一声,脸上的褶子里尽是悲凉和愤恨。
他说:“警察同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为了一点好处费,你们之中有一些害群之马居然敢私自销毁证物。苍天有眼,你们看这是什么!”
他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把纸展开,高举起来,在窗口前展示给所有人看。
慕枫眠看到纸上面写着几十个红通通的字,好像是一封血书。
安锦辉说:“各位,请大家帮我做一个见证。这是一封血书,是我女儿安静茹的遗书。上面写得很清楚,她是被季牧,江天佑,陆茶茶,江萍萍害死的。如果这封血书又被人恶意销毁了,请大家给我做一个见证,这封血书是确实存在过的。。”
江萍萍说道:“这不可能是安静茹的遗书,肯定是有人仿照她的笔迹写的。”
安锦辉指着纸张的右下角的一只用红笔画出来的小狗,说:“不可能。笔迹可以模仿,但是这一只露出笑脸的小狗是没有别人知道的。小时候,我给静茹检查作业的时候,每次看到她做得好,我就给她画这一只狗。她很喜欢。这只狗后来就成了我和她约定的记号。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和我知道这只狗。”
江萍萍仔细地看了这封血书,突然失声尖叫,“不可能,这血书是我亲手烧掉的!怎么又有一份?”
安锦辉意识到江萍萍说漏了嘴,状似癫狂地大笑道:“看,露出马脚了吧?可能法律制裁不了你,但是静茹可以!你等着!哈哈哈!法网恢恢啊!当初被你烧掉的血书,也到了阴间,到了我女儿的手里,她昨天托梦的身后,把它留给我了!我现在就去警局,把这封血书交给别的警察!我就不信了,不可能所有警察都是坏的!”
黄盈盈(江萍萍)瞬间目露凶光。
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她真的想掐死这个老不死的!
安锦辉忽然指着山顶的一座别墅,大叫:“看,静茹在那里!”
黄盈盈(江萍萍)的面色大变,目光随着他的指向东望过去。
只见那座别墅上方的半空中,有一个悬浮在半空的人影,长发飘飘,身穿一袭红裙。
因为距离太远,而那边的天空刚好有一大片乌云,光线太暗,所以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到底是不是安静茹的鬼魂呢?如果是人的话,为什么能悬浮在半空中?
猛然间,一把清脆而幽怨的声音在那个人影那边响起,:“哈哈,江萍萍,你们找的驱鬼师对我毫无作用!江萍萍,下一个就是你!你马上就死了,而且会死得很惨!”
那声音很大,如同用了扩音器。
虽然那人影跟江萍萍这边的直线距离都起码有两公里,但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江萍萍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看到其他人出现。
她咽下一口口水,冷笑着说说道:“有有什么鬼把戏,尽管使出来!告诉你,我找的山本师尊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阴阳师!”
她的话音刚落,头发突然燃烧起来。
熊熊烈火,瞬间烧掉了江萍萍的头皮。
她发出凄厉的惨叫。
“怎么回事?!”一名警察惊叫着,身体因为太震惊过度而无法动弹。
慕枫眠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几步,像是怕那火焰烧到自己。
像江萍萍这样的人并不值得别人的可怜!
江萍萍瞬间倒地,疼得在地上打滚,惨叫连连。
李笑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问道:“灭火器,警车上有没有灭火器?”
两名警察也反应过来:警车上是有备用灭火器的。
一名警察毫不犹豫地脱下警服,冲到江萍萍身边,用警服拼命扑打那些火焰。
可惜火势太猛烈,他一时间无法扑灭。
而另一名警察则跑到警车那里,在车尾厢拿了灭火器,向着江萍萍那边跑过去。
江萍萍的身体抽搐着。
她把那桶水泼到他的脑袋上。
江萍萍的脑袋已经烧剩半个脑壳了,人已经死了。
烧黑了的脑浆流了一地。
有人忍不住冲到旁边的大树后,吐了。
人群中有个满头白发的老奶奶趁机离开了。
慕枫眠干呕了几声,也是差点吐出来。
李笑冷静地看了安锦辉一眼,安锦辉的脸色非常丰富多彩,就像脸上搭建了一个戏台似的,各种复杂的表情都粉墨登场。
突然,安锦辉跪了下来,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
远处的半空中,那把清脆又幽怨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她说道:“爸爸,不用难过,这就是他们作恶多端的下场。嘶嘶,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