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青见他这个状态，有些迟疑，道：“先前投入的资金还没全部收回，又给问题产品退了款，公司现在的资金……银行那边已经发来提醒了。”

“我知道了。想个办法先追踪合作方下落，不管是私家侦探还是什么方法，把人给我找到。合同白纸黑字，对方算故意，也得给我承担违约金。”

冯青连忙应声，出去给尚智泡了杯咖啡，才匆忙去做事。

下班时间到了，公司里没人敢走，都低着头坐在位置。售后部忙疯了，都在处理退货，其他部门没事可做的人都主动去帮忙。尚智给季薇薇打电话，没有说太多，只是告知自己会很晚回去不用等他。

但季薇薇从尚智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对劲，搜索了一下，才看到有媒体报道创智产品出问题的通稿。络也有人冷嘲热讽，季薇薇看着这趋势有些担心。

她没有打电话问尚智有没有解决方法，尚智还待在公司里可以说明问题了。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还给他添乱。

第二天她尽量平静，但是得知尚智昨晚一夜没回，她还是焦虑得不知所措。之前尚智跟她说起这个产品的前途有多好的时候，是真的很开心，却没想到转眼出现这样的变故。季薇薇想到之前自己还在直播的时候打了广告，猜想粉丝里肯定有人不满，如果她不想挨骂先不直播，但她觉得自己欠一个道歉。

午饭后她照常直播，直播间的人先前多了许多，想来都是看到了创智的新闻过来凑热闹的。

有粉丝问她还好吗。季薇薇沉默了一下

，说道：“这件事情我得先跟你们说声抱歉，产品的事情具体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不清楚，但是我相信尚智不是故意要这么欺骗消费者的。你们也看过新闻了，尚智已经在全力召回问题产品，又全额退款，已经是很负责任。我希望大家再给他一点时间查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说得诚恳，真心喜欢她的那些粉丝也愿意买账。

“产品是厂商提供的吧，又不是尚总生产的，谁都别拿薇薇推广说事，那是她老公，她帮着宣传没做错什么。”一个弹幕道。

另一个弹幕：“说得简单，你是本人吗你能这么说，我觉得尚智是故意坑骗消费者，借着老婆是明星打广告？季薇薇也是，产品到底是什么鬼样都不清楚敢推广，变相地助纣为虐。”

一个弹幕道：“薇薇也不知情好嘛，干嘛说得那么难听。”

又有弹幕道：“我看未必吧。”

季薇薇眼睁睁看着弹幕这么吵起来，有一半的人认为她也是无辜的是受害者，产品质量问题是被合作方欺骗了，还有一半的人则认定了是尚智故意坑消费者而季薇薇知情助纣为虐。

她不用多想知道等下了直播，混迹在直播间的媒体又会写出怎样的报道，可她现在确实是累了，出声制止了争执。

“别吵了，清者自清，产品问题不是尚智能控制的，我也可以保证说我们绝不是提前知道产品有问题故意售卖。还是那句话，如果真的是为了钱不择手段，现在也没必要再把有问题的产品都召回做这种亏本的事情。”她停了一下，“我累了，先下播了，相信的人我很感谢你们，但也不必再去和别人争执，你们别受委屈了。”

她说完关掉了直播，坐在那里发呆。

她努力想想自己能替尚智做点什么缓解一下目前的状况，可是凭借她主播的身份，现在不管做什么说什么好像都会被抓住把柄无限放大变成错的事情。想来想去，季薇薇只能决定让自己尽量不要再节外生枝让尚智分心担忧。

尚智这几天都是在半夜才回，季薇薇睡眠浅，尽管尚智已经轻手轻脚，她还是会醒来给他开灯。

尚智坐在床把她搂进怀里，问道：“吵醒你了吗？”

季薇薇摇头，伸手给他揉了揉太阳穴，“我给你放水洗澡吗？”

“不用，你先睡吧。”他把人塞进被子里，在额头吻了一下。

床头灯昏黄，季薇薇看不清尚智的脸色，但听声音知道十分疲惫，便没有礼物坚持，乖乖听话躺好，说了声“那你也早点休息”。

尚智轻轻笑了一下，关了灯去浴室淋浴。季薇薇困意来，伴随着水声睡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尚智又已经不在了。他这样的早出晚归的状态让季薇薇很担心他的身体会受不了，打开手机想给他发短信，原本想说直播时那些人的话，但又停住，最后只是叮嘱了一句“注意身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