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陌尘眉头一皱,看他一眼问道:“若儿怎么会去柳家酒馆?”
“定是听闻了风舞遥与青芷会出现在那里,想着去出出气。”
虚长渊苦笑一声接着说道:“本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却引发了这么多悲剧。”
“长渊,节哀顺变,若儿她也是求而不得,一时想不开才被人反杀的。”
虚长渊抬眸看他一眼,对面之人无惧与他对视,似是公主之死与他毫无关系。
“呵呵呵,太傅说的对,爱而不得是为原罪,不懂放手是为因,现在...”他闭上眼睛,握在扶手上的手紧了紧,说道:“现在这般是为果。希望来生,若儿能懂,也望太傅...”
南陌尘心下一惊,看向他,等着他的下半句。
“也望你能明白这个中道理,不要再为了青芷姑娘而将自己大好的前途毁了。”
南陌尘凝眉,细细想来,自己与若儿又有何不同。呵呵呵,同样的爱而不得,求而不能。
“长渊说得对,人生最苦,莫过于此”
“若是太傅放下,以后便都是惬意。”
南陌尘挑眉,对面之人似是与往日不同。
“长渊有话不妨直说,关于青芷一事,我可暂且放下。”
“太傅心胸豁达,一个女子不足以阻挡你的步伐。”
虚长渊起身负手而站,低声道:“霍非看到太傅与索怀修同时到达柳家酒馆处,可有此事?”
南陌尘点头,“对”
“索怀修自进了酒馆是否未曾再出来?”
南陌尘猛地起身走至他面前,说道:“长渊的意思是,索怀修很有可能...”
虚长渊点头道:“不错,若是它没再出酒馆,那索怀修很有可能被困在地下或是...”
南陌尘看他一眼,接话道:“已经死了?”
“没错。”
无论哪一种可能,对金苍来说无疑都是好消息。
“此事你可有告诉你父皇?”
“说了。”他转头看向南陌尘,“若儿最得父皇欢心,现下她被索怀修的人所杀,就算他死了,也不能平息父皇心中的怒火。”
南陌尘心下一惊,自知以往小看了他,面上波澜不惊的说道:“长渊说的对,明日我会进宫与你父皇商议。”
说着他转身,似是有所不愿,“若是你父皇想要攻打商麟,长渊以为如何?”
“若是能够确定索怀修不在青平或是已经死了,那此时,无疑是金苍称霸天下最好的时机。”
南陌尘勾起唇角,点头说道:“好,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今晚不正是索将军大喜的日子吗?若是他无事,定会出现,若不曾出现,定是出了事。”
“好,有劳太傅了。”
“长渊客气了。”
.....
深夜,厉王府,同样灯火通明,寂静一片。
厢房之内,赵语汐已然哭晕过去。风楚弈冷着脸起身,走至门外,看着跪在月色下的大女儿。
他深吸一口气,将房门关上,越过她留下一句,“随我到书房来。”
“公主,快起来。”一旁的小丫鬟将她扶起,自她回来,衣服都未来得及换,就跑来说要去救妹妹,可府上已然得到消息,妹妹死了,死了,被自己杀死了!
书房之中,风楚弈端起一杯茶放到嘴边却喝不下去,又将茶盏重重放在桌上。
“遥儿,你同我说实话,轻舞为何会死?”
眼泪似是已经流干,跪在地上的风舞遥抬起红肿的双眸说道:“父亲,我刚才所说,句句属实,你为何不信?”
风楚弈冷着脸说道:“遥儿,你为何去柳家酒馆?真的只是为了解决私事,解决那青芷?”
“不然父亲以为呢?难道父亲还以为女儿有通天的本领,勾结了金苍的大皇子亦或是太傅南陌尘?呵呵呵...”她瘫坐在地,一点也不顾及自己公主的身份。
“父亲,有时我觉得你是世上最好的父亲,可是这段时日我又觉得,其实我与母亲都不曾了解过你,你每天早出晚归,我们不知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甚至,有时我会觉得,你看我与母亲的眼神似是在看傻瓜一般...”
风楚弈冷着脸起身,“遥儿,你身为公主,怎可如此说话?”
“雁凌关诸多事务都要处理,难道要我一个王爷天天闲在家中?”
“这些时日你也知晓发生了太多事,若不及时处理,哪有现在雁凌关的太平生活?”
风舞遥闭着眼睛笑了,“父亲,你明知虚则炎是敌国大皇子,明知他的野心,却为何放他安然无恙的离开?若不是他,轻舞就不会死!我们的家也不会变成这样!”
风楚弈深吸一口气,走向她,将她扶起,“遥儿,轻舞,不会白白死去的。”
风舞遥蓦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既熟悉又陌生,“父亲想做什么?”
“遥儿,此后雁凌关都不会太平了,你就呆在家中陪着你母亲,她不能再受任何打击了知道吗?”
风舞遥摇着头,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回去洗漱一下休息吧。”
“父亲...”
“回去吧,我也累了。”
“...好”她点头,颓然离开。
“戢深,戟平。”
“在”门外二人走了进来。
“确认消息是否属实,一旦属实...”风楚弈抬眸,眸中冷意生,“按原计划进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