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会,只不过听闻到一些趣事而已。”
“哦,趣事?大哥不妨说来听听,让我也乐上一乐如何?”
虚则炎转过身面对着他,说道:“好啊,既然二弟想听,大哥哪有不说之理。”
“几天前,太傅便让徒然去查那个叫林伤的男子的底细,你可知晓?”
“林伤不就是生死门的门主吗?”
虚则炎摇头说道:“那林伤本就是生死门的人,之前的地位还不如寒雀,你以为过了十年,资质平庸的他能增加多少能耐?”
“大哥的意思是,林伤只不过是幕后之人派来敷衍太傅的?”
“既然太傅愿意与他合作,也定是猜出幕后之人是谁了,不然以太傅的个性,是不会蹚浑水的。”
“大哥也已知晓幕后之人是谁了,是吗?”
“商麟覆灭,谁又能从中获利呢?”
虚长渊轻笑一声,“除了我们金苍,难道商麟的人还指望能够取而代之吗?”
“有何不可?那人心高气傲,又擅长伪装,商麟十之八九的官员皆已唯他马首是瞻,你说,十年间能有如此大能力的人,又如何不能再用十年将金苍玩于股掌之中?”
“那他想要得到什么呢?家国破灭,寄居他国,蛰伏十年?”
“也许这就是他的乐趣所在吧,谁知道呢?”他转身,外面繁华近在眼前,而心中的花却已枯萎,“每个男人心中,不都有一个征服天下的野心吗?”
虚长渊摩挲了几下手指,低头一笑,“没错,男人都有这种野心,但天下却只有一个。”
虚则炎回头与他对视,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这所谓的“野心”,势在必得,毫不相让。
“今日我就在大哥府上讨杯喜酒喝如何?”
虚则炎苦涩的一笑,“好”
.....
地下已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二人再不想往前挪动半分。
寻不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着双眼的索怀修。
“将军,将军?”
“...说”索怀修一侧的手指有些发颤,眼睛也似是睁不开了。
寻不遇心下一慌,用尽力气爬到另一边,用匕首将他腰间的衣服划开,而他竟未曾睁开眼睛。
看到他腰间的伤,寻不遇倒吸了一口凉气,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这几天都未曾处理,定是感染了,将手伸到他额头之上,果然很烫。
“芷儿...”感觉到微凉之意,索怀修嘶哑的喊着心中牵念的名字。
“将军,将军,你醒醒。”
索怀修微皱眉头,似是有人打扰到了他的美梦。
“将军,你一定要撑住。”寻不遇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心下一狠,将衣袖挽上去,朝着自己的手臂就划了一道血口。
“将军,来,喝点水。”
“水?”索怀修喝了一小口,猛地将眼睛睁开,一只手便把寻不遇推开,“一丈外不是不水,为何要划破手臂?”
“你的伤口已经感染,只喝水不足以支撑到救兵...”
“所以接下来你要割肉给我吃?”
寻不遇低头不语,思索片刻抬头看向他说道:“若是我们二人只能活一个,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索怀修深吸一口气说道:“为什么不能是两个都活下来?有力气在这里说话,还不快去给我打点水过来?”
寻不遇一愣,“好,好”
索怀修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试着想要起身。
“将军,你先别起来,你喝了水我好给你清洗一下。”
索怀修皱眉,“之前你可有给我清洗?”
寻不遇一懵,摇头,“没有。”
“我自己能走,我喝完,再清洗。”
寻不遇反应半天,许是饿坏了,脑子竟跟不上他,“所以,将军,方才是嫌弃溪水不够干净?”
索怀修经过他身边,只给了他一个眼神。
溪水透过指缝落在地上,寻不遇“嘿嘿”一笑,原来将军还有这么可爱加矫情的一面。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才行,不然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喝了几口水,这才有了些许力气。
“将军,你现在正发着烧...”
“没事了,等出去了再治不迟。”
“你...”
“大战在即,必须尽快找到出口。”
“好”寻不遇点头,几个小跑便蹲在溪边大口大口的喝着溪水,喝完又洗了把脸,转过身就见索怀修看鬼似的看着他。
“呃,我也是头一次用这溪水洗脸。”
“走吧。”
寻不遇一愣,又觉好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