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靠着椅背,指尖的雪茄已经掐灭,他微微颔首,眸光温暖,“嗯,合不合你胃口?”
潘花不敢置信的凝望着他,想不到在商场上叱诧风云的冷血居然还会做这些家常菜?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停滞了一会儿,遂地醒悟了过来,支支吾吾的应声道:“合,特别合!”
他做的……她能说不合吗?
说着,潘花拿着汤匙的手煞有介事的对着男人竖起大拇指,脸蛋上一派与有荣焉的样子。
为何这么优秀?天!
吃过晚饭,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潘花挺着腰板,揉着肚子,吃得满足又舒服。
冷血此刻已经不在,在看她吃得如痴如醉的时候,他便拿着笔记本电脑上了楼。
她想可能是有公事在身。
潘花挠了一下脸蛋,起身收拾碗筷,竹笋和菜粥都已吃光,她正打算洗碗。
刚刚将碗筷放入水槽,去而复返的冷血已站在厨房门口传来一句,“放着吧,明天保姆会清理;过来坐,我帮你把头发吹干;这么冷的天,你头发还这么湿,一会怕你感冒了!”
客厅里,吹风机的声音刷刷刷夹风入耳。
潘花坐在沙发一角,冷血则站在她背后动作轻柔的为她吹干长发。
平日里,工作忙碌时,发型师经常要给她更换各种不同的造型。
相较于造型师快速干练的手法,身后的男人则更显温柔仔细。
男人宽厚的掌心贴在她的头顶,轻轻揉着她的发,吹风的距离适中,不会太烫,又能拂干水汽。
潘花端坐着,脸蛋有些红,他烫热的指尖时而擦过她的耳骨,牵起阵阵细密的颤栗。
不同,一点都不同!
发型师大部分也都是男的,可他们给她吹发时的感受,和冷血带给她的悸动,更本无法相提并论。
他是独树一帜、别具一格的!
潘花心绪缭绕,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男人的指腹下,密密麻麻的触感从头顶蔓延到全身,心里的老鹿又活蹦乱跳了起来……
吹干头发,已经是十五分钟后。
男人在她身后以手背试探她发丝的干爽程度,潘花晃了晃头,微微扭身,纤指扒着沙发,剔透澄净的眸光瞅着他,笑得狡黠,“冷大总裁,好评!”
冷血唇角含笑,睨了她一眼,无奈又纵容。
“去睡吧,明早不是还有工作吗?下午我让欧阳询开车送你去北城,早去早回。”
欧阳……哦,是那个安保队长的名字。
男人叮嘱的话语萦绕在耳畔,潘花眨眨眼,压下眼睑挡住一片柔色。
潘花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打量着周围熟悉的布置。
这间她入住过的地方,似乎成了她个人的专属卧房。
窗外,积压闷雷的天空逐渐下起了小雨,半刻后,雨水声便如雷贯耳的声势渐大;雨声中,男人的身影无孔不入的侵袭着她的思绪。
如同一杯陈酿的美酒,哪怕他什么都不做,那一身遥立的气度和矜贵也令人陶醉其中。
她对于这场联姻,便开始有了隐隐的期待。
……
次日,清晨七点。
昨晚下了整夜的雨,空气清新,被水洗过的天空,碧色连绵,地面还泞着湿漉。
潘花离开时,没有看到冷血的身影,只有保姆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她简单吃了些土豆司牛奶,给他发了条短信,便乘坐欧阳询开来的布加迪威航车来到百盛商场。
今天有一家品牌入驻,邀请她来站台。
八点十五分,商场后台,林欢欢手里抱着服装,站在化妆镜旁,眼神不停的在潘花身上逡着,脸蛋,尔后,脖子,手臂……都观摩了个遍。
嗯,白皙透彻,没有痕迹……
这时,化妆师为潘花铺上定妆的散粉后,感慨的透过化妆镜看着她,“花花,你的皮肤真好,上妆都不怎么需要遮暇,真是羡慕!”
Long hair,人不到二十六岁,是姓成的经纪人给潘花配备的专属化妆师。
长毛!
“辛苦了。”潘花笑着回应,趁着Long hair走到一旁整理化妆包之际,她扫到林欢欢,挑着眉问道:“你在看什么?我身上有脏东西吗?嗯哼?”
这小丫头的眼神,都快在她身上烫出了两个大窟窿来了!
闻言,林欢欢悄咪咪的凑到她耳边,一脸八卦的样子,语出惊人,“花花姐,你和冷总裁还没有为爱停留吗?”
潘花:“……”
为爱停留……什么鬼啊,此刻一时转不过来的脑袋一脸懵圈的凝视着林欢欢。
“姐,你别光瞪着我吖,到底有没有嘛?快告诉我嘛,我都好奇死了呐!”
此刻,林欢欢急得像一只等待吃肉的小狐狸,眼睛里都是灼亮的星光。
潘花面色微窘,伸手揪了一下她垂在身前的灯笼辫,“有空八卦我的事,不如先给我说说,昨晚你跑到哪去了?”
“啊?我……回家了吖!”林欢欢眼神闪烁,捧着衣服在怀里颠了掂:“我看你睡着了,然后就让大……司机大哥先把我送回去了!”
大木头三个字就快从她的牙缝里蹦出来,就差那么一丢丢就说漏嘴了,她好慌……
话说,大木头到底有没有把她的小秘密告诉给四叔呢?
此刻,心如刀绞、心乱如麻!
愿世上所有漂亮善良的女孩,都能如愿找到像冷血这般优秀柔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