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要去昆仑山,头就有些大,这来回的奔波,到时候指不定杜江都走没影了。
我说出来,胖子也意识到时间是个问题,跟我说道:“如果不去昆仑山,就只能去找天道盟的人。只是上一次你媳妇儿做的过火,我们去了,恐怕别人也不会告诉。”
媳妇儿打了天道盟的脸,结果那一伙官老爷们,硬是把那口气给吞下去了,事后也没来找过我。
但他们不来找我是一回事,我找上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刁难还是轻的,指不定要动手。
胖子见我担心,宽慰身我道:“你胖爷我最近刚养好膘,正愁着没地方彪,他们要是想打架,正好活动一下筋骨。”
李林在旁边听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怼他道:“胖哥,你不吹牛会死啊!”
郑钧也如实的分析道:“天道盟可不是金山寺,上次在苗寨,他们的强大我们也有体会,我们要是大咧咧的上门,就算天道盟想要告诉我们,人家也丢不起那个脸,不想动手都要动手。我看还是礼貌一些,必要的时候,可以陪个不是!”
情况紧急,也只能这样了,毕竟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面子,最值钱的也是面子。
看的就是这个面子有多大,我背后是媳妇儿,如果我登门道歉,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我们两手准备,这边商议的时候,李林已经出门。
只要李林那边没有回应,我们就去天道盟在这里的分舵。
中午吃过饭,赵国刚又打来电话,不过这一次问的不是赵灵儿的事,而是跟我说蒋天那边的项目,竟然真的起来了。
上面决定,搬迁了两个大学过去,风声才放出来,原本无人问津的商业街的商铺,现在想要开店的老板都排成队了。
而且不仅有学校,上面还规划了一个集贸中心,跟商业街正好相连。
说完,赵国刚激动的道:“丁宁,你们还真是神了。”
我怕他迷信命理风水这些事,提醒他道:“赵老板,运气和命,不过是其中一小部分,我相信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也不可能全是靠着这些,人的因素,才是最重要的。”
命,不可能无限的好,风水,不可能让你一直富裕,只有自己的能力,才是最坚定的基石,若是过分的迷信这些东西,反而会丢掉最重要的基石。
赵国刚也是人老成精的那种人,我稍微一说,他也就明白了,让我放心,他不会忘记初心。
下午晚饭的点上,李林回来,才进门就一脸的兴奋,我一看就知道有戏,第二计划不用实行了。
见他满头大汗,还急忙给他倒了一杯饮料,李林拉过凳子坐下,端起饮料,一饮而尽道:“克制杜江的东西很简单,只要童子尿就行,不过有个前提,童子尿必须是修道之人的!”
我刚开始听说要童子尿,觉得简单,可是一听后面的要求,个个都假装喝水。
媳妇儿给我检查过好几次身体,我早就不是了。要是早几天,李林还是,但跟着胖子鬼混……
“这事有点难啊!”我叹了一声,毕竟我们出来,玄门里的人认识不多,一时间上哪里去找童子尿。
胖子也说:“是有些难!”
胖子都说难,那么我们就没辙了,不过这事最后还是落到胖子头上,毕竟在城里跟玄门和第一玄门的人打交到的人也只有他了。
简单的童子尿,胖子足足弄了两天才弄到。
这玩意,新鲜的还好,桶里闷了两天,不打开都是一股大蒜味,难闻得要死。
但在难闻,我们也得拎着。
童子尿的数量不多,我担心直接泼会造成浪费,甚至是没有沾到杜江就没了。
最后想了个办法,把童子尿当成墨汁,放在墨斗里,像收拾活尸一样收拾杜江。
剩下的,就让陈川和郑钧带着。
弄好童子尿的墨斗,时间已经过去八天,期间二毛和槐树老精一直出去,三天前就已经找到杜江的位置,就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
从槐树老精的描述来看,废弃工厂的规模很大,若是直接冲进去,杜江很可能逃走。
除非给他弄一个陷阱,但弄陷阱需要诱饵,我感觉我们几个不论谁出现在他面前,他都不会跟我们硬碰硬,直接就选择逃走了。
想来想去,设陷阱的事似乎也不可行,不过商议的时候,陈川盯着我们的童子尿墨斗线发了半天的呆,突然道:“我有一个办法,我们可以多弄一些这样的线,从远处用弓弩射出去,形成一个网,把他困在里面。但这样做的前提是,杜江必须忌惮这些东西,否则都是徒劳!”
陈川提出来办法,我脑海里灵光一闪,开口道:“废弃厂房里,桩柱比较多,你们用弓弩射出去,就算有人给你们把弓弩上好,以杜江的速度,你们能射出十来根他就已经跑了。倒是你刚才的建议提醒了我,我们可以用二毛,让它拉着线去绕,以它的速度,杜江无处可逃。”
我话才说完,槐树老精就从二毛身上冒出来道:“不行,这么恶心巴拉的东西,你们休想往我身上放,而且这玩意是修道者的童子尿,对小爷我也会造成伤害!”
如果只是嫌脏,槐树老精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但能伤到它,我们就不得不考虑了。
最后还是郑钧想到了办法,在二毛尾巴上包了保鲜膜,然后在把沾染童子尿的线拴在二毛尾巴上。
一切准备妥当,天色还未暗下,我们就开着胖子的商务车过去,车子停在废弃厂房外面。
我们带着夜视仪摸了进去,二毛把我们带到几栋残破的大楼里,槐树老精指着黑暗中道:“我们白天来的时候,那小子就在里面休息,上次他虽然逃过一劫,但伤势很重,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没人管他了。”
胖子道:“他现在的状态人不人,鬼不鬼,就是黄河古门的人,恐怕也是想管都不敢管!”
融合了血穴出来的东西,这事的确诡异得很。
想想杜江的遭遇也是悲催,从某些方面来说,拖累他的也是杜江。
当然,或许从一开始接触我们,他的心就已经是跟我们对在一起了,就算没有杜家上面的决策,他的命运也会走到这一步。
我从郑钧手里拿过热成像,朝着黑暗中照了下,出现了一个赤红色的人影。
他席地而坐,显得有些落魄。
但不同的选择,就要承受不同的后果,要怪只能怪他不如我们,否则如此落魄,犹如丧家之犬的人就是我们了。
因为胖子的事,我谨慎了不少,叮嘱郑钧和陈川两人,不管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跟杜江正面硬碰,他们只要在外面,用沾染了童子尿的弓弩放冷箭就行。
确定了位置,做了分配,李林我和王胖子悄悄摸了过去,确定好出手的位置后,我敲了敲耳机,二毛和槐树老精的合体从楼上一跃而下,尾巴上拽着好几公里长的线圈。
只要李林打听到的信息没错,杜江这一次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