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万幸,念小娇还没来得及食用。只是可怜那只大黄狗成了替罪之羊。
衡逸之好歹毒的心肠啊,一毒未解又下一毒,这是铁了心要将念小娇置于死地啊!
想到姐姐随时会有生命危险,青栀恼怒不易,衡逸之是欺负咱森罗殿没人不成?下次再见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森罗殿的厉害。
看着昏睡不已的念小娇,而药物又没有了,青栀和刃影没了主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念小娇暂时休息的房间踱来踱去。
怎么办?怎么办?念小娇一直昏迷不醒,毫无办法。
千钧一发之际,有生灵自念小娇袖中飞射而出,它有着尖尖的小脑袋,明黄色的身体。它出来之时,青栀感觉那明抹明黄之色,较先前更是艳丽了几分。
一时情急,竟是忘记有阿金这个宝贝了。有阿金在,还怕不能解毒吗?万古难题瘟疫,阿金都能解决,何况区区小毒。
青栀一脸谄媚地看着阿金,语气柔和,生怕吓着这小家伙:“阿金好,好阿金,你可有法子救救姐姐。”
阿金的眼珠滴溜滴溜地转着,青栀觉得阿金该是听懂了自己的话。阿金盘旋着向前,在念小娇的脸盘转了两圈,然后又回到了念小娇的手上,一口咬在了其中指尾部,顿时有淤血冒出。
初时冒出来的血是黑的,后来呈现黑紫之色,隔了好一会儿才是正常的鲜红色血液,一直等到鲜红色血液出来,阿金才止住了口。
青栀忙拿出手帕,替念小娇擦干净残留在手上的血渍。她怕处理不及时,那有着毒液的血,重新将念小娇感染,可就不好了。
忙活这么久,半日光景已过。这会儿日头正当空而照,阳光跳跃进房间,映射在念小娇苍白的手上。那里有阿金盘旋而立,大概解毒对它而言也是极为耗费精力的,阿金有些萎靡不振。
念小娇如被困在一个噩梦当中,醒也醒不过来,睡也睡不踏实,如此反反复复。她感觉有人一直呼唤着:姐姐~姐姐~
青栀趴在床头,看着睡得不安生的念小娇,止不住地呼唤。念小娇昏迷了多久,青栀便是担心了多久。她就那么守在床头,一刻不眨眼地守着念小娇。
青栀一天不知唤了念小娇多少声。终于,苍天不负苦心人,在傍晚时分,念小娇醒转了。
她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周围:“我不是又睡在荒郊野外的嘛,怎么到房间了。”
青栀好好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番,特别是说到衡逸之的时候,好好的骂了一番小人。
念小娇内心是百转千回,千回百转,衡逸之竟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虽然习惯了尔虞我诈,习惯了江湖对立。可每每有背叛或是厮杀之时,总是止不住地难过。
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一次一次被消遣。
“姐姐少想点,衡逸之那个恶人,以后遇到,我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为姐姐一报今日之仇。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们是病猫不成?”青栀一番话说得咬牙切齿。多久未这样子去憎恨一个人了?自从和念小娇行走江湖以来,森罗殿所有厮杀暗杀的任务就从来没找过青栀了。她都快忘了那种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未曾想又一步一步朝着水深火热而去。总归有不开眼的,让她们不得安生。
“没想到他竟是有目的的,可惜了~”念小娇一番感慨,她未曾想到,昨日那个开朗少年,那个喜欢抱着自己,占点小便宜的少年,竟是假的。
“可不是嘛,竟是拿着诸多小孩当敲门砖,引得姐姐前来”
现在想想方十二很有嫌疑啊,他可是第一个将念小娇往救济堂引的人。
“青栀,你去把方十二叫来,我有些话要问问他。不管他知道不知道,总归要有一个结果的。”念小娇高烧了一天一夜,这会正头疼不已,听到衡逸之的消息之后,觉得头疼更甚了。
亲青栀嘱咐刃影好好守着念小娇,一步也不要离开。然后自己转身出了房间,去寻姐姐想见的方十二了。
待叫来方十二,小十二甚是诧异:“美女姐姐,你们说什么?衡大夫是坏人?怎么可能!他照顾了我们这么多年,邑平城不大,多半百姓都受过他的恩惠,完全不像是假的呀!救济堂的小孩们都可喜欢他了,我们附近的村民也十分喜欢他,不管是谁有个小病小痛,他都是很热心地为我们医治,而且从不收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