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姑娘所言,衡某自是信得过的。只是……”
“贵府胡大夫之死,深表遗憾。我念小娇敢作敢当,说不是我便不是我。至于这位沐清风,何以一口咬定是我?莫不是这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计谋?”
“哼!昨日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位青栀姑娘还在恐吓胡大夫,小心小命不保。晚上胡大夫便暴毙而亡,说是与你们无甚关系,何以为证?”
“你说同我们有关系,又何以为证?”
“都不要吵了。清风,暂且带其他人退下,我和念姑娘还有要是相商。”
衡逸之折腾一宿,又被吵了一早上,头疼得紧。
沐清风张口还想说些什么,被衡逸之一招手,劝退了。
待所有人都已离去,念小娇本以为衡逸之能稍微轻松一点,可观其脸色,却是更加凝重了。
“衡公子有何事忧心?”
“为你。”
“我?”
衡逸之拿起桌上的红棕色雕刻有百足之虫的陶瓷罐子,一股恶寒之气自灌口冒出。
邪祟之物,最是阴寒。
念小娇皱了皱眉头,直觉告诉她,此罐之中,绝非什么善类。
青栀警觉地将念小娇护在身后,黄蜂飞雨针在手,一触即发。
“姑娘勿需如临大敌,这是我的大宝贝儿,一般人,我可舍不得拿出来。”
衡逸之看着念小娇和青栀全神戒备的模样,嘴角眉梢噙满笑意,如捧至宝般,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陶瓷罐表面的百足之虫。
“衡公子,你这罐中是何物?看起来实在是有些~~”
“有些不像好物?呿呿~~,小东西,你好像吓着姑娘们了。”
看着念小娇欲言又止的样子,衡逸之觉得无奈又好笑,他接过念小娇的话头,言语轻松,而后逗弄着罐中之物。
“呲呲~~”
罐中有声回应,衡逸之带回来的,果真是一个活物。
看着衡逸之那修长的指节攀上了罐子的塞口处,一副欲拔出活塞的样子,念小娇和青栀默契地向后退了又退,直至到了大厅门口,随时可以逃出屋内,方才安心一些。
对于念小娇她们的行动,衡逸之仿若未见,瞧也未瞧上一眼,只是全神贯注,盯着手中的宝贝罐子。
另一只手一使力,便拔出了罐口的红绸塞子。
有红光一闪,随之罐中飞出一女子手腕粗的百足蜈蚣,此蜈蚣的体型,是念小娇见所未见之大,而且生有两只红色的眼睛,射出两道红光,充满着诡异之感。背部坚硬的壳绿油油的,一看便是剧毒之物。
百足蜈蚣自罐中飞射而出停在衡逸之的肩头,细小的獠牙蹭在衡逸之的脖颈之处,看得念小娇心底发麻,生平最怕的,便是这样的带壳小虫了。
“你也不怕它一口咬下去,魂归西里。”
念小娇瑟缩着往后,都退出大厅了,站在走道张望着一人一虫和谐相处的诡异画面。
“自小养之,亲近得很,谢念姑娘挂念。”
“这个是?”
“我的蛊王。”
“蛊王?”念小娇突然捂住嘴:“难道,衡公子是怀疑,我中蛊了?”
“如果先前还是怀疑,自从我这小宝贝儿出现,便是肯定了。自从你来了,它就有些暴躁不安,你的体内,有它感兴趣的东西。”
百足蜈蚣蛊王感兴趣的东西,能是什么好东西?念小娇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实在是想象不到,身体里究竟藏了什么,不管是什么,她也无法等闲视之。
“衡公子,可有法子?”
“你离我这般远,我能有什么法子?我这小宝贝,可是能帮到你,你先过来。”
衡逸之放下已然空空荡荡的罐子,冲着念小娇招了招手。
“死也不要。”
念小娇一副随时准备逃离的样子。
“蛊虫是要以血养之的,三日之后,如果还不将你体内的蛊虫除之,会钻入你的心脉之中,啃噬心头之血,直至,千疮百孔,神仙难救。”
“你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