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着伤,不能的。”
......
到最后,商弘也没有解开念小娇身上的绑带,所以自上完茅房之后,念小娇便自闭了,躺在床上,生无可恋。
“商弘,你简直是个变态!”
念小娇都不知道该以怎么样的形容词来骂商弘的好,这是人干的事情吗?绝对不是......
而商弘呢,经过了茅厕一事,索性就留在了念小娇房内,以免念小娇有别的不方便。至于为何这次商弘能够出现得这么及时,那是因为他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你,就像是在无寿山脚的龙吟客栈,他在她呆的房间屋顶,默默守护。
每一个离她近的地方,都让他心安。就像他现在的代号----影子,,能够作为一个影子,守护着她,便是他现在最大的幸福了,因为他没办法,在阳光下,站在她的身边。
“唔~~”
对于念小娇的咒骂,商弘照单全收,简简单单一个唔字,代表了他的态度,那就是----同意,但是死性不改。
念小娇因为生气,牵扯得肚子痛。没法子,眼下这具躯体,生气也是一种折磨,索性不再言语,不再搭理商弘。
她想要接近商弘是一回事,可以这样尴尬的方式接近又是另一回事,自闭的她紧盯着深色木的床顶,心中咒骂着商弘变态,不下百遍。
而商弘,也只不过面上装作无所谓,假意喝茶化解自己的尴尬,实则,他比念小娇也好不了多少。因为此次茅厕事件,直至现在,隐藏在头发后的耳根子还是红的。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多试几回之后,念小娇也能做到耳不红心不跳了。
让商弘解开绷带,别人迫于商弘的淫威,也不敢忤逆了他。于是念小娇便成了“肌无力”晚期患者,除了呼吸,什么都离不开人。
而这个离不开的人,自然而然变成了商弘,只是这样日夜相处,应该生出些旁的感情来吧。而商弘还真正做到了,照顾肌无力晚期患者与私人感情分开。
对于病患无微不至,周到极了。只是,私人感情,那是木得的,仍旧是一脸冰封,用念小娇的话便是----榆木疙瘩。
第三日,念小娇实在是忍不住了,逮着商弘问道:“商大公子,你说,我们这样算怎么回事?虽然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每次换药,你都是将我脱个精光,然后又彻彻底底包裹起来。往后,我怎么找夫君?”
听到找夫君三个字,商弘有一瞬间的愣神:“找夫君?为什么要找夫君?”
“你既不愿意做我的夫君,这不早晚得找的吗?我总不至于当一辈子的老姑娘吧。”
念小娇说得一本正经,道理是这个道理,好像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我不许!”
商弘从牙缝里蹦出这三个字,他一张脸一点点在念小娇面前放大,继续强调:“不许找夫君!”
“你这人,好生没道理,说要弃我而去的是你,说不许找夫君的也是你。那你赔我一个?”
商弘满脑子黑线:“这个怎么赔?”
“把你赔给我。”念小娇伸手一够,正好揽着商弘的脖颈,商弘一个不稳,整个人都扑在了念小娇身上。好巧不巧,手撑的地方正好压在了念小娇的肚子,疼得念小娇直抽气。
商弘紧张极了,忙撑在床板自己爬了起来,掀开被子查看,纱布处一瞬间便冒出了殷红的血,晃得商弘心疼不已。
他皱着眉头,难得的温柔:“疼不疼?”
“疼!疼死我了。”
“你忍着点,我得检查检查,要上点药将血止了。”
念小娇拉住商弘的手,没让他拆伤口处的绷带。
商弘循着念小娇的手向上看向她的脸:“怎么了?我会轻一些,不弄疼你。乖,别怕......”
念小娇摇了摇头:“我不是怕疼,我是......”
“是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把你赔给我,可愿意?”
商弘的眉头皱了皱:“别胡闹。”
“胡闹?我没有胡闹,商弘,你既不是我的谁,又怎么能一次两次看我身子,你为什么就不能承认,你心中有我?这很难吗?”
商弘低下头,解绷带的手未止:“这是最后一次,伤口裂了,得快些上药止血。你如果介意,以后我都不这样了,我......寻个机灵点的丫头过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