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坐,舍下简陋,还请大人不要嫌弃。”尉迟哲清给唐静倒了杯茶水,自己坐在一旁。
唐静没有说话,她面带微笑地等着这位尉迟长老开口。
“咳,老朽知道不该在这时候拿两姓的事来叨扰大人,只是秦氏一族一直把持村长的位置,时常排挤我们尉迟一脉,这也是我们听到钟声没有去广场集合的原因。”
原来刚才的集合,尉迟一脉的人并没有去。
唐静继续保持微笑,示意他接着说。
“哎…这人呐,在那个位置上坐久了,心也大了,要不是大人您来了,我们尉迟一脉,逃不掉落败的命运…”
尉迟哲清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开始诉苦,先把唐静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然后在说自己如何如何勤恳练兵布阵,却要受到秦老的不公平对待,叹自己怀才不遇,明明他练兵布阵的本领比秦老要高出几分,却要寄人篱下。
不断给唐静上眼药,抹黑秦老。
唐静见他这幅模样,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如何练兵布阵,自己是不知道,但这嘴皮子的利索,她是领教了,“尉迟长老放宽心,如果真的如您所说,我会为您讨回公道。”
“大人真是青天呐!”尉迟哲清刚要跪拜,唐静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
“尉迟长老不比多礼。”
……
唐静在村子里逛了一圈,也算是摸清了这里的情况,尉迟一脉的人,几乎被尉迟哲清洗脑,一提起秦老,个个都是愤愤不平的架势,只有一小部分的人在说起秦老的时候,有些欲言又止。
秦氏一脉的人大多数都是保持沉默,但他们在练兵布阵这一块要比尉迟那边的人更精进,这不禁让唐静开始头疼,自己该用什么办法打破他们现在的僵局,让他们重新融合在一起呢?
“你走开,我爷爷说了,让我不要跟你玩!”
“你爹是我们尉迟家的叛徒,你就是小叛徒!你还是跟秦虎子他们玩去吧!”
一个胖乎乎的男孩叉腰指着他前面一个瘦弱的男孩骂道,身边还围着几个一起起哄的孩子。
“你胡说,我爹才不是叛徒!”那瘦弱的孩子倔强地昂起头反驳,却惹来胖乎乎的男孩推搡,这一推,瘦弱的男孩摔了出去,细小的胳膊被地上的石子擦出一道道血痕,他没有哭,只是重复的说,“我爹才不是叛徒!”
“切,我爷爷都说了,你爹有外心,你们就是叛徒,我们走!”
瘦弱的男孩见他们走远,才吸着鼻子小声哭泣。
这一幕被唐静看在眼里,她眉头一皱,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这也体现了尉迟一脉中存在很大的问题,而这些问题的源头,就出在尉迟哲清的身上!
唐静几步上前扶起男孩,抹去他脸上的泪水,微笑道,“你是坚强勇敢的好孩子,姐姐把这个送给你。”
男孩怯怯地看了一眼唐静,又把目光移到那串红彤彤的果子上,“爹爹说不可以随便拿别人的东西…”男孩虽然这么说,可一双眼睛还是一错不错地盯着糖葫芦。
唐静望着男孩,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柔,“好孩子,那我们一起回家问问你爹爹,这红果果可不可以吃,好吗?”
男孩两眼发直,他觉得这个姐姐好漂亮,漂亮的姐姐都不是坏人,他用力的点点头,牵着唐静往自己家中走。
唐静不知道这十岁孩子心中,对于好人坏人的区分,只是用漂亮来定义,不然,她绝对会给这孩子上一课,越美丽的女人,可是越危险的!
“爹爹,我回来啦。”男孩推开院门一下窜进堂屋,回到自己家中的男孩,没有了在外面的怯怯感,他欢快的拉着一位30左右的男人跑到院中,“爹爹,我可以吃姐姐手里那串红果果吗?”
“俊儿不得胡闹,这位是中原来的大人!”男人底喝一声。
“无事,俊儿是一个好孩子。”唐静把糖葫芦递给尉迟俊,然后笑着问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尉迟晋。”
“跟我说说尉迟一脉的事吧!”
“这…大人不是已经知晓了吗?”尉迟晋飞快的看了一眼院外,又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