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委屈你了,要去伺候胡侍妾这种人!”
闻言,秋葵心中一喜,她抬眸看向沈若萧,连连摇头。
“谢王妃关心,奴婢不委屈。”
沈若萧撇过眼去,一脸忧伤的,她摸了摸秋葵的头发,盯着她头上的珠钗看了半响。
“以后你要是再受了什么委屈,可以来找本王妃给你做主。”
“多谢王妃!”
秋葵一脸感动,忙起身福身一拜,发间的珠钗跟着摇晃不停。
沈若萧冷笑,手指还故意在她的珠钗上轻轻掠过。
“无妨,你先回去吧,若是再晚了,怕胡侍妾又会刁难与你了。”
“那秋葵就先回去了,谢谢王妃宽恕!”
秋葵眉开眼笑的点点头,弯腰欠身后转背快步的离开了。
直到秋葵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沈若萧才眯起来眸子,眼神中满是不屑。
“雕虫小技,拙劣不堪!”
轻声呢喃飘进刘汀溪的耳朵里,她迎上沈若萧的眸子,不解的蹙眉。
“王妃,此话何意?”
沈若萧嘴角噙着冷笑,回过神来,她把刘汀溪按在凳子上,眸光矍铄的盯着她。
“姐姐,你要把眼睛擦亮,这些个妖魔鬼怪才无所遁形。”
越说越糊涂,刘汀溪摇了摇头,一双迷蒙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解。
“王妃,您在说什么呀?汀溪怎么完全听不明白啊!”
沈若萧浅笑,缓缓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氤氲的水汽中她瞳孔微微收缩。
“姐姐难道没发现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啊!”刘汀溪摇了摇头,眼神略显无辜。
“一个新来的丫鬟走错路是没什么问题,问题就在她说她生病了。”
“有何不妥?”
话说到一半,沈若萧意味深长的看向刘汀溪,然后摸了摸她的脸颊。
“姐姐,你见过一个生病的人脸颊这么红润吗?”
刘汀溪心下有些疑惑,但很快她浅笑着摇摇头,“王妃,您过于敏感了,人若是发热,脸颊自然是会红红的呀!”
沈若萧冷笑,一挑眉,看向门外秋葵消失的地方。
“就算这么解释得通,那还有一个疑点不能解释。”
“什么疑点?”
沈若萧兀自走到刘汀溪的梳妆台前,伸手在妆奁里取了一只翡翠朱钗,在手心把玩着。
“问题就出在她发间的朱钗上!”
“珠钗?”
沈若萧把朱钗递到刘汀溪手里,眼里满是不屑。
“姐姐只要仔细想想就知道了,那朱钗是胡侍妾比较钟爱的,每每看到她佩戴在发间,如今一个新来的丫鬟竟然把它别与发间,这能说明什么?”
刘汀溪盯着朱钗,手指不停的抚摸这珠花。
“是不是秋葵偷了胡侍妾的珠钗,所以惹来胡侍妾的打骂?”
还在为秋葵辩解着,刘汀溪还是太天真善良了!
沈若萧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反问道:“如果是偷的,她如何敢这般明目张胆的佩戴?”
“这……”刘汀溪有些哑口无言。
沈若萧取过她手里的珠钗,目光深远且犀利.
"真相就是,她不仅没有受胡侍妾欺负,反而还很得宠,她今天过来听墙角,八成就是胡侍妾指使的。”
闻言,刘汀溪惊恐的瞪着眸子,双手不自觉的捂在嘴上。
这怎么可能?她平素里不争不抢的,胡侍妾怎么会盯上她呢!
刘汀溪不可置信的瑶瑶头,“不应该吧,妾身与那胡侍妾并无冲突啊!”
沈若萧却不以为意,她定定的看向刘汀溪,嘴角邪魅勾起。
“你的存在就已经是个最大的冲突了!”
“此话怎讲?”刘汀溪不明所以。
“试问一个有野心的人,怎么会甘愿只做一个籍籍无名的侍妾?”
沈若萧一句话把刘汀溪当场问住,她眼神呆滞的放空,脑子里混乱一片。
“难道,胡侍妾想当侧妃?”转而她无奈的笑着,笑出了一抹清泪。
“这侧妃之位并非我所愿,谁要谁拿去好了。”
沈若萧脸色十分严肃,抬手按住刘汀溪的双肩。
“如今不是你想不做侧妃就不做的,往后你得多留个心眼,警惕有人害你。”
“好,多谢王妃提醒。”刘汀溪却只是木讷的点点头,眼神黯淡无光。
沈若萧见状,心中担忧不已,她皱起眉头指着水苏怀中的信件。
“姐姐,你听我说,你只有保护好自己,才有可能与周蓝玉双宿双飞,所以一定要警惕周围的人。”
闻言,刘汀溪眼神微微有些波动,隐隐透着亮光,她回过神来,眸光坚定的点点头。
“好,汀溪一定留心,请王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