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汀溪笑容逐渐消失,秋千的晃荡弧度越来越小,渐渐停止,“你仔细的说说。”
小丫鬟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事无巨细地都讲完了,然后神情带着一股困惑,“主子,您说何侧妃为什么要这么做?”
“唉!”
刘汀溪怅然若失,长叹一声,十分惋惜,“都是为了一个情字罢了。”
身后的莺儿也感叹道:“何侧妃平常那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刘汀溪带着一股悲悯之色,“不过是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可怜?好一个可怜。”
男人冷淡的声音传来,轩辕昊从屋舍旁边走了过来,面容冷峻。
刘汀溪连忙站了起来,低着头,行了一个礼:“不知王爷到来,妾身该死。”
轩辕昊冷眼看着她,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浅笑,“无妨,不必多礼。”
两个小丫鬟跪在地上,手都控制不住的发抖,刘汀溪也没好到哪里去,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咬着牙僵硬的站着。
“爱妃,”明明是一个亲昵的称,他语调却平平淡淡,带着丝丝的冷意。
“你应该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不是王妃救治及时,何侧妃害死的人命可就有好几十条了,本王劝你,少带点悲悯之心。”
说完之后,他就转身,也不管里面的女人听进去没有,大步流星的走了。
刘汀溪在他走了之后才缓过神来,腿脚有些发软,一下给跌坐在地上。
身在侯门深院,还是谨慎些才好!
旁边的两个小侍女爬到了她身边,语气紧张:“主子,您没事吧?”
刘汀溪没回答她们的话,眼角落下了一抹清泪。
她不是怕轩辕昊而哭,她只是想到连何侧妃就这么死了,那她以后还能够离开这个府邸吗?
她不爱轩辕昊,可是偏偏命运捉弄,让她和蓝玉相爱而不得。
琼浆玉液,绫罗绸缎再好,身边相守的人不是想要的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莺儿拿出手帕,给她擦着眼角的泪,“主子,您别哭了,王爷就是气我们说错话而已,他不会怪罪我们的。”
“莺儿,你不懂。”她伸手从他手中把手帕拿了过来,自己擦着泪。身边两个侍女想把她拉起来,却都没用,只能陪着她跪在原地。
沈若萧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副场景,连忙心疼的走了过去,“姐姐,你快起来,地上冷,会着凉的。”
刘汀溪却动也没动,只是泪眼汪汪的抬眸看向沈若萧,沉默不语,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她把刘汀溪给拉扯起来,“姐姐,你怎么了?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你给我说说,我帮你想办法。”
然后,她看着旁边的两位丫鬟,挥了挥手,“你们两人先下去。”
忽然,刘汀溪伸手抱住她,把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放声大哭起来。
两人紧紧地依偎,沈若萧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影,“没事的,没事的,有我呢!”
她哭了一会,才把头抬起来,泪眼朦胧的看着沈若萧,“你说我是不是出不去了?何侧妃就这么死了,那我呢?我……”
沈若萧打断道:“不会的。”
她一边说一边牵着她的手,把她牵到了秋千旁边,然后按着坐了上去。“她是她,你是你,何侧妃被情所困,做了一件又一件的错事,可是你不一样,姐姐,你出得去的。”
“可是,”刘汀溪嘴唇动了动,想反驳,却无言以对。
“没什么可是,即便没有别的办法,到时候大不了来个假死,你不要想太多了,想的越多心情就越不好。”
“嗯。”刘汀溪点了点头。
先前悲泣的神情慢慢的消失,她眸中的神色越来越坚定,“王妃说的有道理。”
此时,轩辕昊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脑海中想着这两天发生的种种的事。
“王爷,您为何事烦忧?”一旁的管家忧心的问道。
轩辕昊眉头微皱,带着一股厌恶,“你说我这后院的女人是不是太多了?明明没事,还要吃饱了撑着搞出点事。”
“这…”管家像是有些犹豫,带着一股胆怯看着他。
“但说无妨。”轩辕昊吩咐。
“老话说,最毒妇人心,侧妃娘娘做的事就深刻的反应出这句话,女人之间,往往比男人多一些勾心斗角,鸡毛蒜皮的小事对她们来说都可能会导致很大的问题。”
轩辕昊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一时屋内有些安静,只剩下清脆的咚咚声。
“那就想点办法,遣散一些丫鬟婆子,本王不想自己的后院像皇上的后宫一样处处勾心斗角。”
“是。”管家回答。
“对了,你把胡侍妾给我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