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且三思,此宫女虽有嫌疑,但是现在证据还不足,况且此宫女还没有认罪,就这么杀了未免也太草率了些,还请皇后容儿臣盘问几句。”
闻言,皇后眸光一凛,面色极不耐烦。
“还有什么好问的,此贱婢谋害皇上,就是犯了谋逆之罪,本宫没有诛她九族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说到诛九族的时候,皇后故意把语气加重,余光瞥向下跪的宫女。
宫女随即脸色惨白,连忙垂下眸子,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她的家人还在皇后娘娘的手里,她不能连累家人。
“皇后娘娘,昊王妃,是奴婢一时起了贪念偷换了名贵药材,才酿成大祸的,奴婢有罪。”
见宫女识趣认罪,皇后眸底划过一抹狡黠的光芒,随即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既然,你已经认罪,就无需多言了,来人,将这等逆贼拖下去斩了。”
看来这个贱婢还是挺识时务的,一个人抗下所有罪,也阻止了沈若萧继续追根问底。
闻言,宫女面色如死灰一般,整个人都是去了生气,瘫坐在地。
沈若萧瞥见皇后细微的面部变化,心底生气思思疑问。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宫女肯定不是罪魁祸首,只是在替人顶罪罢了。
刚刚皇后话里话外满是威胁的味道,恐怕这宫女的家人此刻正在皇后的手中。
看来这件事幕后的主使者是皇后无疑了。
只是想在她没有真凭实据,委实也救不了这个宫女了。
眼睁睁见到宫女被侍卫拖了下去,沈若萧有些无奈的长叹一口气。
希望下辈子这宫女能找户好人家投胎吧!
见沈若萧有些怅然若失,皇后故作歉意的上前握住沈若萧的手。
“昊王妃,是本宫误会你了,都是这个贱婢胆敢谋害皇上,本宫也是担忧皇上,一时被蒙了心智才误会了你,你莫要怪本宫才好。”
说着,皇后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碧玉镯子塞到沈若萧的手上。
“昊王妃,这个手镯是去年谷阿国进贡的上等翡翠镯子,就当是本宫误会你的补偿吧!。”
闻言,沈若萧惶恐后退两步,俯首嘴角上噙着一抹冷笑,随即恭敬的弯腰行礼。
“皇后娘娘,万万使不得啊!您怀疑儿臣并没有错,皇上龙体贵重,出不得任何闪失,好在事情已经清楚了,儿臣不觉得委屈。”
皇后见沈若萧执意如此,便不再强求,她收回手镯,装作伤心的伏到皇上的龙床边。
“皇上,您快醒醒吧!没有您臣妾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闻言,一旁的沈若萧见皇帝手指微微颤动,心下一紧。
皇上现在中毒一深,若不及时救治恐怕真的会驾鹤西去。
思及此,沈若萧一掀衣袍,然后跪倒在床沿边。
“皇后娘娘,儿臣之前给父皇开的药被人换了,现在父皇中毒已深,命在旦夕,可否让儿臣替父皇施针救命?”
闻言,皇后一怔,满是泪水的眸子闪过一抹奸诈。
“好……快,你快来给你父皇瞧瞧。”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看皇上这个样子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正好,让她逞能请缨。
到时候等会皇上一咽气,再治她一个谋害皇上之罪,一时间除去两个绊脚石,真是一石二鸟之计!
皇后心底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作响,神色间多了些急切。
见沈若萧迟迟没有动作,皇后有些不解的问道:“昊王妃,你怎么不动手啊?”
沈若萧眸光瞥向身后的一群大臣和御医们,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礼。
“还请皇后让不相干的人都出去,儿臣需要单独给父皇布针。”
闻言,皇后立刻起身,朝着众大臣挥了挥衣袖。
“都下去吧!”
说完,她见沈若萧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也十分识趣的离开了皇上的寝殿。
这下更好,若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沈若萧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众人都退了出去,沈若萧这才将皇上寝殿的门窗都关紧了。
随后,她从腰间那出她常用的一套银针,熟练的在皇上身体上的几处大穴施了针。
好一会,黑色的血液才沿着皇帝的指间慢慢流了出来。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皇帝的手指流出的血液才由黑褐色变成了鲜红色。
沈若萧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长呼了一口气。
不一会,龙床上的皇上微微蹙眉,缓缓睁开了眼睛。
朦胧间,看到沈若萧正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他费力的蠕动着嘴角。
“水……水……”
闻声,沈若萧连忙倒了一杯清水,送到皇上嘴边。
“父皇,您先喝水,你边喝边听儿臣说。”
皇上喝着水,不由的一怔,随即点点头,“嗯!”
“父皇,您这次生病事出突然,有些蹊跷,您得多多留意身边的人,最好是派心腹之人看守和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