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报给谁呢?”祝盛德苦笑,在整个圣心王朝,一个城池里只有城主依靠。衙门虽有,但也是城主的心腹在处理那些案件。让他报官?跟自己送上门找虐有什么区别?
风间朔望问完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沉默了半晌,道:“据本王所知,军营离边城可不远。”
军营里都是将领,风间朔望做了十年的主将,手下也是提拔了不少副将、先锋。无论哪个人站出来,都能替祝盛德申冤。
祝盛德面色更苦,声音里尽是嘲讽:“王爷说的我等何曾没有想到,只是……”他迟疑了一瞬,心一横,咬牙道:“王爷有所不知,城主带回来的那名女子,在第二日就被人传出来其实是军营里的一位将军送的!”
“什么将军?”军营里的副将、先锋都能称作是将军。苏淳眯了眯眼睛,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个……小的也不知晓。只隐约听说姓白。”祝盛德面上有些不确定,没有注意到苏淳与风间朔望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你可知你口中的那位白将军跟城主是何时有来往的?”风间朔望眸子中划过一丝戾气,白辛,温覃筌!很好!
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真有你们的!
“这小民就不知道了。”祝盛德面露苦涩,他也不能什么都知道啊……他
要是有那能耐,还能被城主欺负成这样吗……
苏淳又问了几个相关的问题,见祝盛德实在答不出来就放弃了。叮嘱他几句不要把今日见过三人的事情宣扬出去,几个混混自然是点头应是。
出了小巷子,苏淳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在城主如此的压迫之下,这些人还能生存下来,当真是不容易。
桓宇律法,一年只缴一次税。可温覃筌居然……一直收的两次税!风间朔望垂在身边的手紧握成拳,还是他太没用了!他一直以为军营之事,没有什么是瞒得过他的。谁曾想,温覃筌和白辛居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情!
想必……白辛必然为温覃筌做了不少掩护吧!
不过,那些银钱的去处倒是个问题。据他所知,历年来,边城提供给军营的补给的的确确是按照一年一次的税收份例给的。
那么,那些钱……大概就都进了白辛的腰包吧!再联想到自己才走了一年,那些将士就叛变对白辛的话言听计从,风间朔望不得不猜测,那些人都是受钱所趋使!
一想到,自己十年的心血就这样被白辛当了蛀虫,风间朔望的面色就不好看。走在一边的筱墨珊与苏淳二人都感觉到了风间朔望周遭的冷气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筱墨珊一路上都欲言又止,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苏淳注意到了,便主动询问:“怎么了,你有想法?”
筱墨珊看了看风间朔望的背影,咬了咬唇,道:“我没想到你们的边城是这种情况,虽然我一直待在艽衣皇宫里,但也从未听说过这等事情。我……突然有点担心……”
“你是怕你父皇手下也有这等中饱私囊的官员?”苏淳猜测道。
筱墨珊却是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落:“中饱私囊的官员……我相信父皇的手腕。我担心的,不过是那些百姓罢了。”
苏淳抿了抿唇,的确,这种事情对百姓的伤害是最大的。
只是,朝中文武百官,还有在封地没办法上朝的官员,那么多人,哪个皇帝又能时时监管着呢?
想到温覃筌与白辛的做法,苏淳胸腔里也是一团怒火。他快走几步,语气有些急:“将军!白副将与温城主做出这等事来,您就不管管吗?”
风间朔望瞥他一眼,走了这么一会儿路,受身边来来往往的行人的影响,他心底的气已经消了很多。“管自是要管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苏淳不解:“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呢?!”
风间朔望叹了口气,苏淳的性子,还是过于简单了。这件事情,难不成当真只是处理了白辛跟温覃筌就可以了么?这后面牵扯的弯弯绕绕,可是不少呢!
据他所知,白辛……可是皇后的表弟呢!
白家人……呵,本来还不想动他们,想着给皇兄找点事情做,现如今……不得不动手了!
此时,远在京都的风间启谌狠狠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ps:今天《受益人》来学校上映演播,大鹏柳岩都来了,可惜因为上课没能亲眼去看,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