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月雅……没了!”
“啊瑞!”枭可看到活的南瑞风,先是顿了顿,才将南卉心推开,走到南瑞风面前。“我以为你……”
枭可长袖遮脸,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转悲为喜,“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夫人,月雅……没了!”南瑞风再次强调,“我找到她了。”
“你说什么!!”枭可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再次受到撞击,沈月雅一样是她的亲人,谁也不能出事。
“她喜欢热闹,不喜欢一个人,所以我把她带回家了。”南瑞风扭头看向沈月雅的棺椁,“我已经让人通知沈家了。”
“吕银儿呢?”枭可绕过南瑞风,走向沈月雅的棺椁。
“不见了!”
南瑞风只记得,他正陪着假的沈月雅在街上游玩,不知怎么地,突然就没了意识,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出现在关押沈月雅的山洞里了。
“啊瑞,你是不是在怪我?”枭可轻轻地抚摸着沈月雅的棺椁,“如果不是我将吕银儿逼得太紧,她就不会狗急跳墙,月雅就不会有事。”
“夫人,月雅的死跟你无关。”南瑞风愤怒地捏紧拳头,“从头到尾,吕银儿就没打算放过南家。”
南卉心听得糊里糊涂的,一会儿沈月雅,一会儿吕银儿,这两人怎么扯到一块儿去了?
再说了,吕银儿不是被哥哥给灭了吗?为何还会出现在南家?
只是现在不是该发问的时候。
“出身未捷!”枭可拍了拍棺椁。棺椁被她拍的咚咚响,本想培养一个毒师出来,没想到却命赴黄泉。难道这就是大哥所说的灾祸吗?
人死不能复生,谁也不安慰谁,憋足了劲儿,化悲痛为力量。
“先送月雅入土!再算账!”
枭可极力地控制着心中的小魔鬼,紧握的拳头又松了松。
收到噩耗就匆忙赶来的沈崖,自动忽略掉旁人,一进灵堂就哀嚎着往沈月雅的棺椁奔去。
“我的雅儿,你怎么舍得抛下爹一个人哪!”
“爹还盼着抱大胖孙子呢!”
“沈大师,节哀!”枭可说道,“是我没照顾好月雅!你有火,有气,有怒,冲我来,我都受着!”
“木夫人,我是有怒,有火,我好好的一个闺女,嫁到你南家来,一年不到,就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叫我如何能接受,你告诉我,我如何能接受!!!”沈崖趴在沈月雅的棺椁上,轻轻地靠近,将脸贴在棺椁上,声调突然放缓生怕惊扰了沉睡中的沈月雅,眼泪睡着脸颊流到棺材上。“你是雅儿的师傅,是她的长辈,她很尊敬你,我相信你对她也是真心疼爱的,你也不比我好受,雅儿在天上看着我呢,我就不能那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沈大师,我从没料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等我抓住吕银儿,亲自将她送到你手里,千刀万剐也不解恨!”
枭可耸了耸鼻,怒道:“月雅魂下九泉,入土为安,但这笔账,得慢慢算!”
“雅儿既然嫁进了南家,就按南家的规矩来!”沈崖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站直了身子,玄气凝于掌心,对着棺椁盖拍处一掌,棺材盖被推了出去,露出沈月雅来。
脸色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丝的血色,被打扮得很端庄,她嘴角竟然还挂着一丝笑意。这是什么意思?
是解脱??
还是别的?
“岳父大人,如果您不嫌弃,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儿子,往后就让我替月雅照顾你。”南瑞风跪下来,不管沈崖答应不答应,对着他磕了三响头。
“先办雅儿的事吧!”沈崖哀痛道,“这几日我就留在这里,等送走了雅儿,我再离开。”
“是,一切听岳父大人安排。”南瑞风替你回道。
“啊瑞,扶沈大师去休息。”枭可把手伸进棺椁李里,轻轻地摸了摸沈月雅的脸,“我想在这儿陪陪月雅。”
枭可的身份摆在哪儿,没人敢反驳,即使是沈崖。
南卉心赶紧退到一旁,给两人让出道儿来,避免自己遭殃,不管是谁,遇到这种事,做出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
“木姐姐,我……”
“卉心,你也出去吧!”枭可眼睛一直停在棺材里。“我想一个人静静。”
南卉心微微颔首,静静地退了出去。
枭可将棺椁合上,坐到一旁,此事时,灵堂起风了,阴风阵阵,丧幡被吹得晃动起来。空气中传来一道声音:
“天绝煞星不配拥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