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蒙了。
夜羽寂这不是明摆着直接打玉女宗的脸吗?
几个呼吸后,轿内之人才回了话。
“我既然来了,就不会离开!”简米深吸了一口气,为了自己,她得忍住!!!!
她堂堂玉女宗大弟子,下嫁于他,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还敢给当众她难堪,真是该死!
“你别后悔就行!”夜羽寂单手提起喜袍的一角,踢了三下轿门。
一旁发呆的喜娘赶紧递上来大红绸花,一端交到夜羽寂手中,一端交给从花轿里钻出来的简米,今天这是这事要是搞砸了,她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当众人看到从轿子里钻出来的简米时,都在替夜羽寂鸣不平,这也太欺负人了,大婚之日,只有盖头的红色的,她不穿喜服就算了,干嘛要穿一身白来,看上去就像是孝服一般。这不是存心要给带来灾祸吗!
难怪不见新郎去迎亲,难怪新郎会在花轿前说那些话语,要是这是事落在他们身上,就算简米身份再尊贵,他们也绝对不会娶这样目中无人,恶毒的女子为妻。
喜娘感觉气氛不对,赶紧伸手扶起简米的手臂,用尖锐的声音大声呐喊道:“新娘跨火盆,带来聚宝盆,阖家保平安,贵子早早生!
跨过火盆,进了别院,简米只能靠盖头晃动时露出的缝隙看到自己缓缓移动的脚步。
四周宾客众多,声音嘈杂,还有不少的笑声,刺耳又狂妄。
简米微微皱眉,这样的环境,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都有,真是太降身份了。她所期望的婚宴和现实相差太大了。
她将来就要在这种环境里修炼,想想就糟心!
跟着喜娘的脚步来到喜堂,夜羽寂迈过门槛后,停下了脚步,等着简米。
“新娘小心门槛!”喜娘提醒道。
简米点了点头,抬高脚步,踏了进去。
高堂之上,坐着天机子单飞和冰雪皇朝的国君轩辕树。
本来眉开眼笑的两人,在看着进屋来的一对新人,尤其是看到简米的衣袍时,渐渐西沉。
夜羽寂的脸上藏了一抹笑意,“师傅,人我已经领进来了,我乏了,先去休息了。”说话将大红花塞给一旁的喜娘,甩身离开了。
“你给我站住!”单飞喊道,可夜羽寂好像什么也没听到,脚步不曾缓下半分,很快就没影儿了。
“这…………”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喜娘抱着怀里的大红花,左右为难,哪头都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送进新房吧!”天机子对喜娘说完,转头对轩辕树说道,“喜宴可以开始了。”
夜羽寂回道自己的屋中,换下那套让他刺眼的喜袍,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清茶,小饮了一口。
不应该是这样,他好像有想要成亲的女子,可他想不起来她是谁,好像她就只是梦中出现过,看不清她的脸,听不到她说话,甚至有的时候觉得,她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并不存在的。
当初一真大师给他斩情丝时,不忍心将其全部斩断,给他留下了一根最细,最弱的。
正当他冥想之时,阿勋敲响了他的房门:
“大师兄,你该出去敬酒了。”
“不去!”
夜羽寂淡漠地回了一句。
“大师兄,那你至少也得去跟大家打个照面儿吧!”
“你进来,我有事问你!”夜羽寂对着房门一挥,房门开了。
阿勋有些不敢和夜羽寂单独聊天了,每次他都会把自己给绕进去。
而且每次谈话的内容都和枭可有关。
“大师兄,我刚……刚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做,告辞!!”
阿勋酒也不敢再喊夜羽寂去敬了,转身就要走,整个人被一股吸力给吸进了屋中,直接趴倒在夜羽寂面前的桌子上。
“大师兄,我真有事,外边忙得都不可开交了,你留下我作甚!”
夜羽寂冷眼看着他,“心里没鬼,你慌什么?”
“我心里敞亮得很,哪有什么鬼怪邪祟。”阿勋停止了腰板,笑盈盈地回答,“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我这不是忙着去招呼客人吗!”
“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可以走了,不会耽误你招呼客人的。”夜羽寂指着自己的脑子,“我好像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你知道她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