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是玄墨与自己一致对外吗?
怎么还控制着自己,不允许自己去打金笛。
莫非,是夜王大人心疼了?
韩晓溪那受伤的眼神划过瞳孔,看得玄墨也跟着心疼,心想着这小女人许是误会了什么。
下一句话,玄墨便让韩晓溪突然明白了他的意图。
“这女子故意纠缠我,此次追随我,真的是阴魂不散,你与我即将成婚,我自是一心一意对你,绝无二心。”
玄墨添油加醋的演着这出戏,情动之时,将韩晓溪怀抱于胸膛之上,还用指腹摩擦着她的脸颊,使淡淡的泪痕沾湿了手指,抹去她那“悲伤”的泪。
金笛则是在一旁,一手捂着脸,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个人。
一唱一和,胡扯犊子。
“相公!都是这女子,这女子一厢情愿……呜呜呜……”
韩晓溪与玄墨配合得可是刚刚好,渲染出了真实的气氛,也将所有的人都煽动了起来。
底下的人甚至有拿起桌面上的糖醋里脊就丢过来的。
这包子店也做些热菜与住房,就连里面的住房者也都出来看热闹。
飞扬的菜色狠狠的击打在金笛的脸上,衣服上。
她仓皇的用纱衣遮挡着身体,直接夺门而出的逃走了。
留下这一片菜色狼藉,韩晓溪才与玄墨顺利的进入了房间。
她进了房间,就舒爽的躺在了床榻上,这几日都没有休息好,可是要好好的躺一躺。
刚刚的回笼觉可是还没睡够,就被玄墨拉起身来出门办事,现在可算是能休息下了吧。
韩晓溪翻过身来,才看得站在门口的玄墨一脸阴沉。
“夜王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玄墨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是自己遗漏了什么一样,可还是不想让韩晓溪担忧,随即佯装出故作轻松的模样。
“没什么,许久没有见到金笛,突然见到她可真的是有些讨厌。”
玄墨故意将话题岔开,避免韩晓溪继续深究。
“金笛?你不是前几日才见过她吗?”
韩晓溪诧异的问道,察觉了玄墨的故意敷衍与逃避。
她抱着床上的锦被,随性的盘腿坐着,发丝微微有些凌乱,追问着站在门口纹丝未动的玄墨。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总是有事情不与我说?”
韩晓溪并非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与她商讨未必是一件坏事。
玄墨见韩晓溪发现了端倪,决定将自己的感觉说与她,可是就连玄墨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
“我只是觉得,金笛出现在这里绝非是普通的巧合,而且她似乎总在引诱我,你不觉得奇怪吗?”
玄墨这话说得可真有些厚脸皮,金笛引诱他,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夜王大人,你若真的喜欢那金笛,那你现在就出门去追,你何必留在我这里呢?”
韩晓溪气恼的躺下身来,将被子盖住自己的头,闷声的抱怨着。
“我不是真的喜欢她。此前你还记得吗,在那次天庭宴会上,是金笛与天帝在一起,天帝帮她解除了所谓的诅咒。
但作为代价,就是金笛被迫要做某些事情。而她既然已有了天帝作为情人,又何苦再来找我?”
玄墨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可是这也使得韩晓溪无法正常判断,总是会掺杂着不少的情感在里面,判断推理也会有失偏颇。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司判是不可以又感情的,必须要断情绝爱。
而玄墨当时就是为了让她有感情,才故意不让她继续当首席司判。
所以,在这方面,韩晓溪也是有些帮不上忙……
她将身体埋在被子里,觉得有些闷热,连忙将自己的头伸出被子来,可还是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夜王……夜……王……”
韩晓溪焦急的抓着锦被,可身体已然酸软无力,玄墨连忙上前来,刚刚还触摸过她的脉搏,没有丝毫异常。
怎么突然就出现这种情况?
看样子似乎像是窒息一样。
玄墨的听力过人,哪怕就是这种危急时刻,也可以感受到周围有机关启动。
密集的黑色汁液如雨滴一般扑洒而去,飞速的堵住了那机关口。
见原本的基础机关失效,那人又启动了第二重机关,无数的乱箭从四面八方射向了床侧。
玄墨正站在床边,单手一挥便将那些削尖的废铁全都弯折,然后坠落到地面上,发出沉重的金属撞击声。
紧接着,又是床榻上沿扑洒出了无数的毒粉,玄墨将黑袍扬起,用作保护屏障,再将韩晓溪紧紧抱在怀里。
以极快的反应速度完成了一切,常人几乎肉眼看不到的速度,便使得玄墨公主抱着韩晓溪,站在了屋子的中央。
凌厉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机关,想要寻找那开启操控之处。
对方如果是可以根据自己的行动来变化攻击方式,那必定是可以直接观察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