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婳再次叹了口气,“杜痕,你要记得,你是天下第一庄少庄主,这个身份,注定你要离开我的身边,你是一只翱翔於天的雄鹰,留在我身边,我倒是成为了你的绊脚石,你离开吧,你适合更广阔的的天空。”
杜痕眸光黯淡了下来,看来,小姐是不打算原谅他了。
回想起来,如果刚刚白岳对柳千婳出手,他就算出手反抗白岳,也不一定打得过白岳。
就算打得过,也没人一定能保证,四周围是否还藏有其他白岳的手下,如果有,那即便他打得过白岳,白岳还用救命之恩相要挟,柳千婳还能顺利地逃开吗?
一想到柳千婳很可能会因为自己的一个错误决策丧命,心头就刺疼的难受。
可是,柳千婳让他离开,他更加难受。
“小姐,我错了,请小姐不要赶我走。”杜痕看向柳千婳。
“天下第一庄已经没了我的容身之地。如果小姐您赶我走。那我真就是要流落街头了。”杜痕笑的有些牵强。
想起天下第一庄这个所谓的家,他一点留恋都没有。
柳千婳诧异的看着杜恒,“为什么天下第一庄会没有你的容身之地?你不是少庄主吗?”
至于会沦落街头吗?她满肚子疑问看向杜衡,等待他的回答。
杜痕低下了头,想起那些难以启齿的往事,他觉得很羞愧。
“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决定的。现如今。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已经不是我了。”杜痕避重就轻,到底是没有将原因说出。
柳千婳挑了挑眉,这是别人的家事,她不好问。
“可是杜恒,你可知刚才你是错在哪里吗?”可能,这些年来,第一山庄对杜痕保护的太好,亦或者是他们教的方法不对,杜痕似乎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果然,杜痕摇了摇头。
“我不知人情,不知世故。我只知道,有恩必报,有仇亦然。白氏王爷于我有救命之恩。他们要求要见小姐,并答应属下不会伤及小姐性命,属下这才答应他们的。”
“请小姐不要嫌弃属下,属下愿意跟在小姐身边学习,请小姐赐教于属下。”杜痕诚恳地看向柳千婳。
柳千婳不仅很有商业头脑,对付一些人她也有自己的手段。
就连岳阳城里最难啃的硬骨头——花月苑,都被小姐收入囊中,他跟在小姐身边,一定可以学会很多很多。
面对杜痕的请求,柳千婳忽然不知道怎么做,她沉默着。】
一时间,四周围安静的有些可怕。
“人最难得的便是求知欲,既然少庄主愿意学习,为何柳小姐不给一个学习的机会呢。”
九霄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柳千婳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刚刚白岳来的时候,他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就突然出现了,刚刚的谈话,他听到了多少?
“怎么,本侯不能在这儿?难不成这条路是柳小姐开的?本侯不能路过此地?”
魔侯的声音冰冷,听去好似堕入冰窖之中一般,柳千婳忍不住后退两步。
不知道这个男人的魔鬼面具之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面容,怎的会有这么冷的人?
“怎么,柳小姐似乎对本侯的容颜很感兴趣。”他的唇角扯出一抹弧度,走到柳千婳的面前。
这个时候,柳千婳才观察的清楚,九霄的面具,竟和那种人皮.面具一样,是贴合在脸上的,只是他说话的时候,面具的唇瓣并没有像活人说话那样一张一合,所以她没有发现。
刚刚他笑的时候,唇角扬起的那一抹弧度,竟让她失神。
“我对你长什么样并不感兴趣,这是么吼,你不觉得偷听别人说话是很不道德很无耻的做法吗?”柳千婳气呼呼的看着九霄。
这个男人竟把‘偷听’说成路过,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真是气死人。
“柳小姐,不,应该称呼为您为柳侧妃。您说我偷听别人的说话,我什么时候偷听了?”九霄无辜地看着柳千婳,双手一摊,仿佛他真是什么都没做。
柳千婳气得纤手一指,瞪着九霄,却不知说什么反驳的好。
“柳侧妃别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若是让安王知道,而因此找我麻烦,那就不好了。”九霄一副委屈巴拉的样子,让柳千婳更加生气了。
在皇城那些人的眼里,她早就是个死人了。
所有人都知道,即便是她那个便宜妹妹柳千琦说她没死,安王府也不可能承认。
毕竟,承认了,便是罪犯欺君,安王为了性命,不可能认回她。
只是,柳千婳不知道的是,她的死,并没有上报到皇宫,而且,南无秧也已经亲口和皇上承认,柳千婳没死。
“魔侯,何必如此冷嘲热讽呢?既然你知道我是柳侧妃,那你更应该知道我和安王之间一点感情都没有。”
九霄笑了笑,“只知道你是安王的侧妃,其他的一概不知,我对别人的家事,也不感兴趣。倒是对柳侧妃您手上这枚玉佩感兴趣。柳侧妃可否送给我?”
柳千婳看不到的是,九霄的眼里带着三分试探。
九霄很想知道,玉佩再次回到柳千婳的手里,她会不会收下,换言之,他想知道,柳千婳会不会有一丝可能会愿意回到他的身边。
其实,这个玉佩对柳千婳来说就是麻烦的象征,她巴不得将它扔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