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从仁听完她的话,拉过她的手,浅笑安慰道:“那,含惜,你放心!琳琳一定没事!如果你真不放心!等会,我跟你一起去!”
她听完他的话,对他莞尔一笑,轻轻撇开他的手,“那好!从仁,你在这里等我!我现在就去拿钱!”说完,她立刻转身朝二楼的楼梯走去。
等二十分钟过后,他们站在江山阁门口,看着自己的女儿浑身上下只裹着一床被单从出租车里钻出来,顿时傻眼了!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琳琳,你这是,这是······”
从酒店出来到现在,薛琳已经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眼神,哪怕眼前的人是她父母!她看了他们一眼,突然岔开话题,朝着林含惜问道:“妈,钱带来没?”
林含惜这才回过神来,打开手里拧着的小包,从中掏出一个钱夹,五彩斑斓的指甲从中扯出一两张钞票递给她,
“给!琳琳,你看够不够?”
她伸手接过她手里的钞票,转身就走到前排,把钱递给了司机,“师傅,给,不用找了!”
那司机扭头看了她一眼,接过她手里的钱放进腰包,小声嘀咕一句,“小姐,以后别干那些事了!好好找个工作,正正经经的生活。”
他的话让薛琳很无语!朝他轻点下头,“嗯。”把头扭了出来。那司机立刻踩动油门,汽车在小区门口打了转,扬长而去。
回家以后,薛琳直接无视父母的关怀目光,眼神疲惫的朝他们淡淡一笑,“爸,妈,我现在很累!不想回答你们的问题,我先上楼了!晚安!”说完,她转身就往楼梯走去。
“哦。”薛从仁和林含惜在她身后互望一眼,同时无奈的答道。
一走进卧室,薛琳立刻冲进了浴室。把身上的床单一掀在地,径直拧开喷头,一阵大力的搓/洗。可无论怎么洗?她都觉得严令勋带给她的耻辱无法洗掉!溃败的从浴室中出来,一头扑到床上,哭得撕心裂肺,
“严令勋······你混蛋······流氓······说什么······让我感受······你心里的痛苦······结果······就是变着法······狠狠的······折磨我······是不是······是不是······你卑鄙······你无耻······我薛琳真是······瞎了眼······这辈子认识了······你这样的······混账男人······”
薛琳大声决然的话语让严令勋站在原地木讷一会,等清醒过来,她的身影早就消失无影了!他立刻返回床边,穿好衣服,转身追出了门。沿途一直都没看见她人影,到了酒店门口一问门童,才知道她已经坐出租走了。他立刻命令门童把车开来,坐上车,直奔薛琳的家而去。
二十分钟后,他拧着她的小包在她家门口站定,大力拍打暗红色的防盗门,嘴里不断向她道歉,
“薛琳,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真的被你的话气疯了!才会失去理智的那么对你!你开门!只要你开门,就算要我在这里跪上三天三夜,我也愿意!”
可无论他怎么敲打?里面就是没人回应,就连她大声的愤恨咒骂都没有!他心里突然溃败得要命!拧着她的小包从她家出来,一坐上车,就直奔风满楼而去。
一走进酒吧,他就直奔吧台而去。在那里要了三瓶红酒独自狂饮,大有在这里买醉瘫软的打算。
此时正是酒吧的黄金时间,舞池中,女人妖娆的身影随着霓虹闪烁,笼罩着些奢靡的气息。男人健硕的身体在暗沉的霓虹中,带着情/色摩擦着那些妖娆,时隐时现的脸上还带着狰狞的笑意。
他边喝边扭头打量着舞池中的这些诡秘!不一会,就干完了三瓶红酒。平时酒量挺好的他,今天竟被三瓶红酒灌瘫在吧台上。他慵懒的伸出修长的手指把空酒瓶定在眼前,猩红的眼眸透过酒瓶的白色玻璃看向吧台里的服务生,只见他高大的身影在白色玻璃中如哈哈镜般变了形。瞅着瞅着,他突然低声嘀咕:
“薛琳,为什么?他不管怎样对你?你心里都向着他!而我,只不过,只不过想把心里的嫉妒发泄一下,你,你就不卖我帐!还说从来没认识过我这样绝情的话!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