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院门紧闭,原本热闹的院子空荡荡的,那些名贵物件少了些许。
元雪黎愁眉苦脸,满脸委屈,“娘,我们该怎么办?”
这些天她听说父亲每日都会去西院瞧那个贱丫头。
玉兰冷漠的望了一眼紧闭的院门,一声冷哼,“那也要看那个小贱蹄子有没有那个命。”
元雪黎眉头微蹙,随即想到元翎儿久卧病榻,怕是神仙难救。
思及此处,她满脸兴奋,激动的站住了玉兰的手,“娘,是不是那个贱人死了,我就是元家的嫡女了?爹就会放我们出去了?”
玉兰慈爱的目光望向她,嘴角微微翘起,轻拍她的手,“雪黎,属于咱们娘俩的,娘都会拿回来。”
听到这话,元雪黎喜色溢于言表,仿佛已然看到成为元家嫡女的那一刻。
她终于是元家嫡女了,终于将那个贱人踩在了脚底下。
今夜的风注定不凡。
西院,一片寂静,倏然,一道黑影掠过,漆黑如墨中只看得见一双冷冽的眼眸。
人影贴着门扉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没有丝毫动静,他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顺着房门缝隙将门栓一点一点的打开,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
来人迅速打量了房中的环境一眼,轻手轻脚的往床边走去。
来到床边,见被褥微微隆起,二话不说举起手总的匕首狠厉的刺了下去,在风中划出了一道无情的索命之痕。
感觉到被褥中的柔软,来人大惊,一把将被褥掀开,见里面除了被子没有丝毫的人影。
来人眉头紧蹙,意识到不对,立马抽身离去,岂料,刚一打开房门,浑身瘫软无力,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倏然,两道倩影款款而来,将掩住口鼻的锦帕放到了桌子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黑衣人给绑了起来。
“大小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杏儿袖子两抹,擦去了头上细密的汗珠。
刚解了毒的元翎儿有些发虚,大口大口的喘气,一把将黑衣人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露出一张全然陌生的脸庞。
黑衣人冷幽幽的等着面前的女子,恨得牙痒痒,他再怎么着也是个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手无寸铁的黄毛丫头给算计了。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不过一个弱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竟引来了杀身之祸,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元翎儿坐在椅子上,缓缓开口。
黑衣男子冷哼一声,头一撇,“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元翎儿一声轻笑,一双明亮的眸望着他,“我又不是你,拿刀子杀人这种事我可做不来,还是将你送进衙门吧。”
黑衣人不再言语,他心知他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元翎儿拢了拢衣服,让杏儿唤了两个小厮,让他们将人交给她父亲处理。
一城之主,东院这些个小把戏,只要他稍动脑子,就会想得清清楚楚。
她一生下来就被丢在了西院,只有杏儿和奶妈陪着她,奶妈在她六岁那年,被玉兰赶出了府,她人微言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奶妈被人架了出去。
从那一日开始,她便将东院那些个丑陋的嘴脸印在了脑子里,深深地刻进了骨子里。
事情告一段落,元翎儿拢了拢身上的衣物,来到窗边整整的望着黑幕上星星点点的光芒,嘴角微勾。
既是细微如萤火,也能发光发亮。读书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