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懿,你身为皇子,和柳从文公然走这么近,这次事情,你当真以为就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吗?你身为皇子,在外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皇上神情威严的看着常懿,声音里都能听出他压制住的怒气。
常懿和陆清逸对视了一眼,皇上这是在怪他们和柳从文走得太近了,还是在怪他们的从不遮掩?
一时之间,他们都一头雾水。
“父皇,儿臣确实是与柳从文关系交好,所以这次事情儿臣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同样被冤枉的还有沈兮,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宋家将此事闹大。”常懿思索许久,才这样说道。
皇上挑了挑眉,“照你这样说,还是朕冤枉了你们不成?柳从文身为大理寺寺卿,连个犯人都看管不好,怎么能服众?你们说沈兮被冤枉了,那为何别人只冤枉沈兮?”皇上眉目沉沉,字字锋利。
皇上的这话叫陆清逸和常懿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做答,大家都知道宋家是受常汶操控的,可如果明说了是受他操控,那皇上是不是就有理由常懿和柳从文他们的目的也不纯?
“皇上,柳从文确实看管不力,甚至于连凶手都还没有查出来,这件事情上面是他的失误,但真凶是谁尚且还未查明,就断然定了沈兮的罪未免太过草率。”陆清逸率先开口,他直视着皇上,在细细打量着他的想法。
“况且柳从文的罪,也不至于像奏折里写的那么重,这大理寺寺卿,谁不觊觎,也可见朝堂之上的一片狼子野心。”陆清逸神情肃然,他直接将朝臣的心思和目的都指了出来,皇上并非不懂,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当面和他说。
既然别人不说,那只好陆清逸说了,他向来和皇上也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常懿参与夺嫡一事,连常汶和常涸都知道,皇上更没有理由不知道,他或许是知道了,才会做出这一系列的事情来。
皇上微微抬起眼眸,看向陆清逸和常懿,“那你们呢?又是什么?陆清逸,你和沈兮的关系众人皆知,谁知道你是不是在维护她?”
“正是因为小生和沈兮的关系众人皆知,所以小生才敢担保沈兮没有杀人,否则她若是真凶,查了出来,对小生有何好处?”陆清逸淡然道。
“不管凶手是不是沈兮,她都给京城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你们都不该如此袒护她,如果不是袒护沈兮,大理寺也不会受到影响,孰轻孰重,你们应该都知道,不需要朕来提醒。”
皇上对沈兮是宠爱的,但在大事大非面前,沈兮纵然再好,皇上也依旧想要她背锅,他是一国君王,想的从来都只是楚国的利弊。
“皇上,楚国是强国,而你也深受百姓爱戴,若此事真凶不查就擅自将沈兮定罪,这若是传出去了,岂不是叫他国笑话?况且袒护沈兮的,不只我们几个,还有楚寒大使落寒。”
陆清逸理解了皇上的意思之后,周身都散发出戾气,他盯着皇上,语气肃然,丝毫没有退步。
皇上若是想用沈兮来平息此事,陆清逸自然是不干的,他搬出落寒,也实属于是迫不得已。
皇上打量着陆清逸的话,他也看出了陆清逸的态度,对于这件事情,只有找出真凶,如果不查出真凶,那就一直查,如果让沈兮来背锅此事,别说他陆清逸不同意,就连落寒也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