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的是古人诗书,
看的是无名花草,
喜的是青山隐隐,
乐的是绿水滔滔。
春花开的早,
夏蝉枝头闹,
黄叶飘飘秋来了,
白雪纷纷冬又到。
叹人生容易老,
总不知盖一间安乐窝,
自在又逍遥。
闲来了河边钓,
闷来了把琴敲。
吃一杯杜康,
酒醉乐陶陶。
这滋味谁能知晓!
张达飞唱罢,胡琼赞道:“邵康节先生真是一位圣贤人,把眼前景,心中事都唱尽了。”复道,“听张兄唱诗,我也想起了邵先生的一首诗来,我念给张兄听,不知对错?”于是朗声念道:
长忆当年归敝庐,
未尝三径草荒芜。
欲为天下屠龙手,
肯读人间非圣书。
否泰悟来知进退,
乾坤见了识亲疏。
自从会得环中意,
闲气胸中一点无。
古诗诵罢,两人拍手欢笑,乐得是前仰后合。
两人在湖上,谈诗论文,议论纵横,大有相见恨晚之慨。
吃罢午饭,稍事歇息。下午,两人在书房内叙话。只见老家人走进,道:“村里小虾子来找相公,说是他放的牛走丢了。”
两人走进客房,那小虾子走进屋来,他脸是成人的脸,那身材却是小孩一般矮小,怪不得叫小虾子了。他进来跪在地上,给张达飞磕了几个头,汪汪大哭,道:“我的牛刚才还在,我靠在柳树边睡了一觉,起来就不见牛了。到处找都没找到。请小爷给我算算,我的牛到哪儿了?”
张达飞皱着眉头,在屋内走了两三圈,停下脚步,道:“村北头有棵大杨树,树上有个喜鹊窝,你的牛就在喜鹊窝内,你上树去,就找到你的牛了。”
那小虾子张着嘴,茫然地望着公子,不敢相信。张达飞道:“还不快去。”
那小虾子被这一声喝,不敢张口,只得转身去找他的牛去了。一条大黄牛怎么会在高树上的小小喜鹊窝里?胡琼也是不相信,望向张达飞。张达飞笑笑道:
“一会儿时间,自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