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黎夜心疼得摸了摸她的头,又略带自责地说:“都怪我,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出门的。”
苏清韵并不想他担心,摆了摆手说:“没事的,我这小事情,没有受伤已经是万幸了。我那时候出门,就想买点药材给思琦,看到黑衣人还以为能找到点线索。”
傅黎夜并不想苏清韵为这些事情烦闷,劝她道:“你以后别再为这些事情担心了,我来就好 我只需要你好好的,不要出什么事。”
苏清韵浅浅一笑点头算是答应了。
她同时庆幸自己关于中毒的事情没有告诉傅黎夜,他若真的知道,估计真的会去拿命换解药。
现在苏清韵只想慢慢等,等办法。
“我知道了,你不要自责,我这不是没事吗。”
傅黎夜听到这话,才把她抱入怀中。
大晚上,门口的人却来报宫里皇上传觐见。
“我跟你去吧?”苏清韵怕皇帝觉得傅黎夜有异心,想着至少自己过去可以跟着劝阻一下。
傅黎夜示意下人出去,又对苏清韵一阵安慰:“你今天受了惊吓,还是在家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送完傅黎夜出门,苏清韵在屋内更是怎么都睡不着。
现在的事情越来越多,她担心傅庭安的安全,又担心傅黎夜是否依然能得到皇上的信任,也担心自己会不会……
傅黎夜入宫,皇上在养心殿点,着急踱步。
收到傅黎夜的字条时,他立刻调遣暗卫,就打算将温云,松一网打尽。
可回来的人报,温云,松再次逃脱,这其中他难免不去想得多。
“你说,傅黎夜对朕到底有几番衷心?朕这皇帝的位置,是不是不适合朕?”皇帝看着外头没有月光的夜色,深深得叹了口。
原本以为将温云,松那般轻松夺权,会是一件好事,毕竟养虎为患,温云,松除了,这朝中的局势才对他大好。
那公公一听皇上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在怀疑傅黎夜?
可这公公哪有什么话语权,只能打马哈,跪下说:“皇上乃是天选之子,这皇位除皇上何人都不得碰。小傅大人想来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可莫要多想,保重龙体啊。”
皇帝一听不禁笑了,也是,能从这宦官嘴里听到什么真心话?
傅黎夜走入宫内,毕恭毕敬请了安。
皇帝发现他上次受伤的手臂竟然这次包扎多了多层,皱眉示意太监去请太医,又给他赐座。
“小傅大人,今日之事,如何了?”皇帝紧紧盯着傅黎夜的脸,他现在不得不去怀疑眼前人是不是有什么异心。
这温云,松一次逃的掉,两次逃的掉,如何能三番五次将他们放在手心里戏耍
“皇上降罪,是微臣的错,这次庭安在,清韵也被温云,松抓去,微臣一心想着清韵,却放虎归山!臣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傅黎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副悲壮赴死的样子。
提到苏清韵皇上的心咯噔一声,温云,松居然敢抓苏清韵,他忙问:“那清韵如何了?”
傅黎夜看了他一眼,“清韵,贱内无事,谢皇上关心。”
皇上这着急的样子,分明就是心里头还有苏清韵。
傅黎夜好歹是个男人,即使二人情同手足,可她作为男人的自尊心自然还是介意的。
“贱内”二字,让皇帝焦灼的心一下子平静,这二字分明就是在告诉他,苏清韵已是别人的夫人,他不该再这样关心。
不过既然是为了苏清韵,也是有由可缘,皇帝点点头。
太医这时候到了,皇上笑着说:“来看看,小傅大人的伤势如何?务必万分用心,若有个好歹,朕可饶不过你!”
那太医点头后立刻去看傅黎夜的伤,心里当然犯糊涂,分明已经包扎好了,又为何让他来看?
但他也只是个太医,一个字不敢讲,规规矩矩看着,心里头赞叹这包扎技术。
看到伤口,太医愣了一下,赶紧又给他尽力复原包扎的纱布,才向皇上复命。
“回皇上,小傅大人的手臂伤势严重,稍有不慎便难保这条手臂,微臣愚钝,只能用药尽力救治,可到底能不能保住,微臣不敢说。”那太医赶紧跪着。
傅黎夜看破不说破,只说:“劳烦李太医了。”
皇上心里头也是松了口气,瞬间又变得羞耻
他登基以来发生的这些事情让他疑心越来越重,他今天甚至觉得,是不是傅黎夜故意放走温云,松,这伤势是不是也是假装的。
“要你何用,滚下去!”皇帝假意呵斥。
待太医离开后,皇上才对傅黎夜说:“想来清韵为你包扎好了,既然如此,你这个月便在家好好修养,这手臂朕可给你下命令了,必须小心呵护着!待来日,再为朕效力!”
傅黎夜和皇帝再谈了几句话后,才离开皇宫。
这一日的事情,让傅黎夜整宿眼睛都无法完全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