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次性手套的动作一顿，时毓奚对上那双忐忑的大眼，“没有。”

“哦。”藤玉松了口气，扬起唇，哒哒地拉开椅子坐下，“哥哥，我想吃这个。”她指着烤鸡。

“嗯，这个可以带上手套撕着吃。”时毓奚把一次性手套递给她。

“哦。”藤玉接过，“是把手伸进去吗？”

“嗯。”时毓奚点头，开始拿起筷子优雅用餐。

对面的小妖像在面对什么新奇事物一样，试探着把手伸向烧鸡，然后用力把整只鸡翅扯了下来，接着用眼神询问时毓奚，是这样吗？

时毓奚点头。

藤玉欢欢喜喜地张嘴就咬，吃进嘴里时眼睛一亮的模样十分可人。

时毓奚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公寓里第一次出现活物，明明很想闹腾，却因为害怕惹他生气而小心翼翼。

倒是有些为难她。

时毓奚在清洗碗筷，眼眸微垂，眼皮的褶皱漂亮，清凉的水流打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激起小小的水花。

“哥哥！我白天可以挂在阳台上晒太阳吗？”藤玉跑过来在他旁边站好。

“不可以。”时毓奚直接回绝。

“啊……”藤玉瞬间就蔫儿了，捏着裙摆“可是我想晒太阳。”

“可以晒，但是不能让别人看见你变成藤条的样子。”时毓奚直接立规矩。

“……”藤玉还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乖乖点头“哦，我听哥哥的。”

嘴角在无人察觉地地方轻轻勾起，时毓奚把洗好的盘子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