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康芙蓉在这件事情非要这么固执，柳甜甜也不愿意再与她多说，只是垂下了头。

“娘，如果你不让我问小婵这件事情的始末，这一次我可以不用计较，不过以后我也不会管她了。”

柳甜甜说完这句话，康芙蓉的脸色立马就僵了。

柳小婵和她都没有什么能耐，能来这里也是因为柳甜甜还记挂着她们。

本来就没有出嫁的女儿还要记挂着家里人的想法，柳甜甜能这样做是因为心中有她们，可如果真的惹她生气了，柳甜甜以后不愿意再帮衬她们了，就她和柳小婵，肯定是活不下去的。

母女之间本来不该有这么多考量的，不过在遇到什么时候的时候，康芙蓉都喜欢多想，态度也不大坚定了。

倒是柳小婵，在听到柳甜甜这么说的时候，心中生出了一种惶恐。

她一直以来都和柳甜甜的关系很好，这个姐姐对她来说就是指路明灯。

突然间听到柳甜甜这么说，她心中生出了一丝害怕，立马上前扑在了柳甜甜的身前。

“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被他骗了，他说了这样做会给我比我们铺子赚的还要多的钱，到时候姐姐和娘就不用每天都出去那么辛苦了，我没有想到……”

柳小婵是真的后悔，当初那人给她雄黄让她加在胭脂中，还告诉她最后那些胭脂他会一个人买回去的。

对于从村子里来汴州城的柳小婵来说，哪怕是知道铺子很赚钱，也明白这个赚钱跟对方给她说的五千两银票比不了。

她也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家里人才这么做的，哪里能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柳甜甜还算是了解柳小婵的，她没有打断柳小婵，听着对方说完，面上的神色冷凝。

“谁让你往里面加雄黄的，你是怎么认识他的，雄黄又是怎么变成了硫磺的？”

柳甜甜的目光一直都在这些地方，自然是不会让柳小婵蒙混过关了。

柳小婵看向柳甜甜的时候也有些害怕，下意识的想要往康芙蓉的身后躲，可又想到了刚才柳甜甜说的话，又不由往前走了两步。

“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拿了他给我的雄黄，本来准备直接放里面的，后来没注意在院子里撒了。我闻着你那里的东西和那个雄黄差不多，我以为就是雄黄，所以我就直接拿到了。”

本来柳小婵不认识雄黄也不知道硫磺，只是觉得两个的味道差不多，就直接把两个东西弄在一起了。

早在她这么说的时候，柳甜甜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倒是没有多少惊讶。

她盯着柳小婵，神色比刚才严肃了不少。

一个小丫头片子，要在她的面前遮掩还是有点嫩：“你告诉我，到底是谁给你雄黄，又是谁让你放东西的。”

这是最重要的话题，柳小婵刚才明显是在躲避。

柳甜甜没有给她继续逃避的机会，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怒火。

柳小婵的身子抖了抖，在对上柳甜甜冰冷的目光之后，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没有了回转的语气，不由缩了缩身子，说出了那个人：“是罗老爷。”

听到柳小婵的回答，康芙蓉的目光立马就变了，柳甜甜却还是有些茫然。

她在铺子里的时候，来买东西的都是一些小姑娘。

就今天来找事的王小姐她在之前都没有看到过，更就不用说别人了。

现在听到柳小婵说罗老爷，她是真的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康芙蓉却是不一样，她还一次次的接待了罗崇，每一次罗崇在面对柳小婵的时候总是会稍微好说话一点，她还故意让柳小婵出来招待罗崇。

饶是这样，她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她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番柳小婵，发现柳小婵其实也已经长大了。

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在乡下也可以相看定好人家，等到初潮来了之后再嫁人了。

柳小婵是康芙蓉带大的，她定然是明白了柳小婵这么做的意思。

没有给柳甜甜反应的机会，就看到康芙蓉立马回头，像是疯了一样拍打柳小婵。

“你个死丫头片子怎么敢想这种事情呢，我们对你不好吗，你没有钱用还是没有新衣服穿，罗老爷已经多老了你不知道吗？你这是宁可给人做妾，也要把我们家拉下来是不是？”

康芙蓉骂的起劲，柳甜甜直接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