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卫府正在办着丧礼便涌进了一批批的羽林军将整个卫府大院包围,仆人小厮吓得抱着头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紧接着两边站着的羽林军中间一个拿着皇上御赐的佩剑的白霖踱步穿过影墙便看到卫自成一脸怒意的瞪着他。
白霖自知今日卫家是卫老太太的丧事之期,俗话说红白两事是不能被打扰的,可谁让卫自成触碰了崇御的底线。
白霖看着卫自成身后的妻妾和一群丫鬟仆人,尤其是卫奴沂那张冷肃的脸平平淡淡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一样,只是细看还能看到那爽黑曜石般的眼里涌动着怒意。
但他是听命于皇上呆在三皇子身边的侍卫所以他不能违抗皇命,还未说话便听到卫自成怒气冲冲的质问道:“白霖,你这是做什么?死者为安你难道不知道?”
没错卫自成这话是真的怒了,他可是整个京城都传遍的孝顺儿子,他对卫老太太更多的是敬畏,所以遇到这样的事情谁都会生气,讲究的就是死者安息,可今日竟然带着羽林军闯入他卫府,到底有没有将他卫府看在眼里,这也是挑战了卫自成的威严。
白霖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看着卫自成丝毫没有畏惧之意:“卫将军,臣是奉命行事还望海涵。”
“你……”一句话气的卫自成脸色涨红,眸中的怒火更盛:“皇命?奉命行事?我怎么不知道。”
白霖在心里默默的说着,你要是知道还在这里吗?恐怕早就丢下这一堆事跑了。
白霖依旧镇定自若的说道:“卫将军,你做了什么臣就不明说了,皇上有令今日必须带走卫将军。”随后冷声到:“得罪了。”
话落便有羽林军走上前将要带走卫自成,这时秦氏一声尖锐的叫:“拿走人也得有理由吧,我们卫家忠心耿耿,为了千朝还送到巫冥一个女儿难道这还不够吗?”秦氏说的如同将自己亲生女儿送去一样,听得每一个人心里冷嘲。
秦氏气愤的看着白霖:“白中郎将得给个理由吧。”卫奴沂听着心里不禁想着,这个时候秦氏还是挺管用的,最起码没有慌不择路,知道如果卫自成走了,恐怕卫府就真的留不住了。
白霖冷冷的看了一眼秦氏,一记犀利的眼光扫向卫梓馨意有所指的说道:“卫大小姐怕是比臣更清楚,卫将军别怪任何人,皇上已经算是宽容了,你触犯了皇上的底线。”
说罢也不给秦氏和卫梓馨挣扎的机会,冷声喝到:“带走。”随后走到卫奴沂的身边:“三小姐实在抱歉,皇上说了等老太太入土之后便将卫府查封了。”
“什么?凭什么?”秦氏一听尖锐的喊叫着,追着白霖要讨回一个说法,卫奴沂看着秦氏眼含鄙视:“还不给我拉着,难道要出去丢人。”
没错在卫府被围着的时候,就已经有百姓们站在府门前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了。
如今卫自成被带走了,下人们没有了主心骨而卫奴沂闺中的时候狠辣之名卫府的丫鬟下人们都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个厨娘的舌头是怎么被卫奴沂给拔了的。
于是卫奴沂一声厉喝便有几个小厮跑上去将秦氏给拉着:“三小姐怎么办?”卫奴沂冷冷的看着秦氏和吓得脸色苍白的卫梓馨:“关进锦春园,祖母的丧事完了再说。”如果不是她们祖母怎么会连安息都不能呢?
卫梓馨同样的被卫奴沂的冷喝声惊醒一脸狰狞的看着卫奴沂:“卫奴沂是不是你,是你向皇上高密了?”卫梓馨叫嚣着,可卫奴沂就像是没听到一样只管朝着灵堂走去。
“一定是你,你嫉妒我,所以你就高密你要毁了我。”卫梓馨心里恨极了,恨不得将卫奴沂生吞活剥了,这一下子自己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一次次的被悔婚,一次次的被卫奴沂给破坏,卫梓馨的眼眶猩红看的人触目惊心。
尤其是脸上那开始出现褶皱的肌肤看起来更加的让人害怕,卫奴沂依旧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的样子一样守在卫老太太的灵柩前,可心里还不忘吩咐卫宁凰的事情得知言家依旧如期举行婚礼之后便放下了心,简单交代了几句便不再说话。
卫宁凰坐在卫奴沂身边看着她越来越安静便知道她的心里其实也不好受,于是开口安慰道:“阿奴,祖母不会埋怨你的,生前祖母那么喜欢你,而且这是父亲自作自受,也该受到惩罚了,祖母其实早就想到了卫府的结果。”
卫奴沂依旧不说话,即便她心里知道,可今日的事情却打扰了祖母的休息她内心无法当做没有发生的一样:“二姐姐,我只是觉得打扰了祖母休息。”
卫宁凰温柔一笑:“我们阿奴这么善良,祖母不会怪罪你的,只是阿奴这几日杜姨娘频频找你怕是有事。”
卫奴沂麻木着脸:“我知道,我已经安排好了。”卫宁凰轻轻的拍着卫奴沂的肩膀:“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万事尽力便可,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