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美珠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江慎行看着她的背影，笑容更深。

不到半小时的功夫，陶美珠就将换洗的衣服拿了一套回来，放在桌上。

傍晚时分奶奶从窗台外进来， 看见桌上的衣服愣了愣，开口道：“这谁拿来的？”

江慎行立刻在一旁道：“美珠拿的。”

奶奶沉了脸色，冷哼一声。

江慎行继续道：“美珠这也是关心您，怕着早晚温差大，热了出汗要感冒，冷到了也不好……”

“你别替她说好话！”奶奶立刻竖着眉头，表示自己不想听，坐到一边。

门开了。

江顾从门外走了进来，依旧是只身一人。

“奶奶，你回去休息吧，今晚我陪着爸。”江顾道。

“好。”奶奶起身，又看了一眼那堆衣服。果然如江慎行所说的，已经专门分好了类别，整理得整整齐齐，放在一个小篮筐里，看起来干净又用心。

随后奶奶转身，出了门。

“我送您回去吧？”江慎行追上来。

奶奶点头，上了他的车。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老宅的门，奶奶才停住脚步。

“你进来做什么，不回家啊？”

“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孤独吗？我陪您说说话。”江慎行道。

奶奶这才转身道：“你客厅待着吧，我去洗漱一下。”

“行。”

江慎行目送着奶奶往楼上走，就站在楼梯口等着，没有离开的意思。

不到半分钟，楼上果然有了响动。

“慎行！慎行！你上来！”

“来了！”江慎行立刻冲了上去，一眼看见奶奶惨白的脸色，开口道：“怎么了？”

“这……”奶奶指着地上摔碎的东西，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盯着江慎行道：“这怎么回事？”

江慎行低头看了一眼，故作惊讶道：“啊……这不是爸最喜欢的砚台吗？？”

奶奶像宝贝一样供着，这方砚台放在房间最显眼的位置，谁都不让碰，她还小心擦拭，绝对不让上面落灰。

“到底怎么回事！”奶奶眼眶红了，全身发抖，狠狠盯着江慎行。

“妈，你问我干什么啊……这砚台又不是我摔碎的……”江慎行看着奶奶的神色，也慌了，立刻安抚道：“好了好了妈，你别着急，先别着急，坐一下缓一缓……今天有谁来过这里吗？”

奶奶没有说话，仍旧盯着他，眼泪顺着自己的脸颊往下流。

江慎行皱了皱眉头，但又自顾自地道：“我知道了，肯定是美珠进来拿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摔碎了……真是的，摔碎了之后也不说话，至少要告诉我们一声啊……”

“他给我留的东西不多……”奶奶闭上眼，“你们……真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