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穷文富武,民间能够通过选拔来到这的不过寥寥,一年有十个便是了不起了。而其他途径进来的又不缺学费。所以武子监便只有四班,也不分年级,而文子监便是另外一种盛况了。
久而久之,武子监便被戏称为富人监。
而像许云深如此进来的却是特例。
因为前无人,后无来者。
这次的江南道武林大会是第一届,也是最后一届,似是专门为他设的一般。
不过学费全免对许云深就很友好,嘴里大嚼红烧肉的他满足地想道,全然不顾旁边人的指指点点。
“兄弟你原来是个酒肉和尚啊。”武平天吃的满嘴油光,手里拿着馒头,一边夹菜一边问道。
“酒肉不酒肉又无所谓,都是填肚子手段罢了。”许云深满不在乎。
这时突然来了群人,其中为首的人来到二人组坐的桌子边,点了点桌子,等许云深抬头了,然后注视着他说:“新来的?”
许云深停止了夹红烧肉的举动,把那块滴着汤水的肉放了回去,看着这群人,眯了眯眼。来者不善啊。
“是。”许云深用袖子擦了擦嘴。
为首的人看他的举动,眼角抽搐了下,然后说:“知道我是谁么?”
许云深摇了摇头。
旁边的跟班趾高气昂地上前一步,为首的人默契地退后一步,然后只听跟班开口:“和尚你听好了,我家老大就是手打北荒蛮族脚踢南海蛟龙左镇天断山脉右压无边星海的赵傲天是也。”
许云深目瞪口呆,这年头流行这么出场?
然后他点了点头,问:“然后呢。”
“就没有然后了呀!”跟班理所当然地叉腰。
“滚,我自己来。”赵傲天踹了跟班一脚。
“你愿意,成为我的servant吗?”赵傲天一脸深沉,旁边跟班自觉地开始洒起花。
许云深先是一茫然,然后看这场景,一阵恶寒,捂着胸道:“在下卖身不卖艺,不是,卖艺不卖身,不做什么色文特。是这么说的吧?”他小声询问武平天。
赵傲天也一脸茫然,看他反应也是一阵恶寒,明白对方想歪了,接着浑身鸡皮疙瘩:“不是,你想多了,那个词是个外语词,是小弟的意思,懂了不?真是非要我说人话。”
你也知道先前不是人话啊,许云深翻白眼。
“请允许在下拒绝。”许云深摇头。
“为何?”
“在下不跟同性。”
感情你还是想歪了!赵傲天勃然大怒,一挥手:“给我上,让这个秃驴明白下道理!”
先礼后兵么。许云深眼神变冷。
“等等。”却是那赵傲天先开口了,“要打出去打,还有同学在吃饭呢。”
许云深神色一滞。
这年头反派都这么友好的?不是,他还要打我来着,怎么可能友好。许云深连忙否定。
全程看戏的武平天津津有味,他曾经也是这么过来的,被打了一顿后这群人就放过他了,他现在也想看看许云深被打的样子。
某人心里已经开始萌发了不好的念头。
许云深若有所感,看了眼武平天,把他拉起来,然后说:“有种就冲我俩来,地方你挑,画出条道来,我接着。”
不是,兄弟,为什么要拉上我啊,而且这浓浓的黑话味道是什么鬼?常年被拎户武平天欲哭无泪。
赵傲天点点头:“是条汉子,这样吧,明天的现在的一个时辰后,东湖那边切磋台见,让你们吃饱了消化消化,免得把饭吐出来。我们走。”
一群人潇洒地走了。
只是开始那个跟班小声地和赵傲天说:“老大,我们还没吃饭呢,这就走了?”
赵傲天脚步一顿,心里想着你不早说,然而嘴上却说:”你懂什么,我们话都说完了,就该留下个背影供众人膜拜,真男人从不回头看食堂。”
“真香。”许云深端着饭碗感叹,只是声音大小正好传到了离去的赵傲天一群人耳里。
他们离开的步伐更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