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秋水远远问:“那前辈,你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让我先猜一下事情的过程。是不是他偷奸耍滑在先,然后你们找他理论,最后他倒打一耙?”老人修建完后端详着自己的杰作,不经意道。
段秋水“嗯”了一声,许云深也点点头。
“这一辈子下来,这种事我看得多了,也看得透了。只要不是波及到我正常的生活,我是都懒得去管的。”
他顿了顿,道:“就像那小杨,你们别看他其貌不扬的,可是有着一手好厨艺。舒州府第一酒楼的名厨里,有好几个他的徒弟。只是人品不大行,犯了些错,现在只能开家小酒楼过日子。”
“那您是……”许云深笑了下,问道。
老人挠挠头,脸上有些懊恼:“他时不时就来给我做做饭,我也不好拒绝。”
梅花修建完,他又绕到了一旁的另一种不知名的花,开始上下端详起来。
许云深紧跟其后,盯着他的种种动作。
“你这后生……莫非你也喜欢植栽?”
许云深点点头。
“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不像那些装出来的。”老人惊喜地拍掌,“这年头年纪轻轻就喜欢这种养老活动的人不多了。”
……?
许云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反驳还是该同意。
况且真诚是怎么看出来的?
许云深转移话题道:“还不知道您老是……”
“我啊,你就喊我许老就行了。”许老摸了摸下巴上的白胡子,“你呢?”
许云深回答道:“在下许云深,正巧是同姓,云深不知处的云深。不过,许老你不怕这个称呼重复么……”
“重复?敢这么叫的就我一个。不过你与我许家同姓,也算是一种缘分。”
好大的口气!
偌大的许家,许姓老人敢自称许老的就他一个?不禁让许云深有些浮想联翩。
许老说出了下半句:“要不,你认我作义父吧?”
“这也……”许云深半天才憋出一句,“太随便了吧。”
许老笑着摇摇头,坐回了木板上,道:“相逢即是缘。”
他突然一愣,挠了挠脑袋,问:“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许云深。”
“草!我说怎么那么耳熟。”许老蹦出了一句脏话,看来生平也是性情中人。
许云深略微有些汗颜。
“原来是你,那这义父我是万万担不起的,是老夫高攀了。”许老涨红着脸,觉得一张老脸丢尽了。
想什么呢,自己只是一位二品家族的权老,一句话就想让皇上眼前的红人认自己当爹?
许云深没想到自己的地位好像还不低的样子,他摸摸脑袋,道:“许老不必如此。”
“什么,难不成你真想认老夫作义父?”
“不……我是说,我们平等相交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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