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还好一点,只是脸被打的肿了一处。
张飞可就惨了。
他那两个大眼睛,被李元霸打的一片淤青,嘴角也高高的肿了起来。
张飞那满脸的胡子,在配合他现在的样子,如果再有两个耳朵,就与那棕熊差不了多少。
再看看李元霸坐在马,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自顾自的一边赶路,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大锤。
看着张飞的惨样,刘枫也有些心里不忍,便转头向李元霸道。
“元霸,你天生神力,以后再与人切磋,一定不能用全力。”
“典韦与云长、翼德,都是孤的爱将,你要是把他们打个好歹的,孤还怎么剿灭张角大军。”
听了刘枫的话后,李元霸紧忙策马赶了来,满脸委屈的向刘枫道。
“大哥,我知道他们都是你的人,所以才只用了五分力气。”
“谁知道他们这么不抗打,我才用了几招,就把他们打趴下了!”
“那以后我们切磋,我用三分力气好了。”
经过昨晚的切磋,典韦三兄弟知道李元霸猛的一塌糊涂,他们三人根本不是对手。
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李元霸居然没用全力。
只用了五分力气,就将自己几人给打败了。
听了李元霸的话后,张飞与典韦二人,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就连刘枫也是一见的诧异。
张飞转动那被打的乌青的双眼,灵机一动,便拍马赶了来。
拍了拍李元霸的肩膀,笑嘻嘻的刘枫道。
“主公,昨天是俺主动要和元霸切磋的,不关元霸的事。”
“再说了,俺张飞也是一个响当当的汉子,这点皮肉伤算啥。”
张飞说完,还不忘与李元霸套近乎,嬉皮笑脸的道。
“元霸,你别听主公的,我们该切磋切磋。”
“你武艺高,和你切磋俺也能提升一下自己的武艺。”
“就是啊,三弟说得对,元霸,你别听主公的。”典韦这时也赶了来,附和着说着。
“我们都是主公麾下的武将,偶尔切磋很正常啊!”
“元霸,你这力气是真大,我不如你!”
典韦一想想昨天的事情,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的力气比关羽、张飞都大,但是跟李元霸一比,那根本不够看了。
李元霸昨天和他们比试的时候,不止一次的,单手将他们掀飞。
典韦冲来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索性也就泄气了。
但是张飞犟的要命,被掀飞出去一次,就冲来一次。
最后李元霸实在是烦了,就给了张飞两拳,这才把他的眼睛打的乌青。
李元霸听典韦、张飞两人,都向着自己说话,便弱弱的看向了刘枫。
他不知道自己以后,到底跟不跟他们切磋。
刘枫见典韦、张飞那一脸的贱样,索性也就不管了。
他们俩自己想找打,那还管他们干什么。
刘枫当即开口,让他们几人自己斟酌。
李元霸得到了刘枫的肯定后,高兴的想个孩子。
与张飞、典韦有说有笑的,看的关羽是满脸的不解。
关羽也想不出,昨天还剑拔弩张的三人,怎么就这么快达成了共识。
刘枫见三人摒弃前嫌,便下令急行军。
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到巨鹿郡与卢植汇合!
一千余骑,如同一条长龙,浩浩荡荡的,直奔安平国而去。
卢植此时还不知道,刘枫今天就能赶到战场。
他正坐在大帐中,为了攻城的事情发愁。
张角与张梁两兄弟,带着数万大军紧闭城门不出,这让卢植丝毫没有办法。
现在军中粮草不足,卢植也没办法与张角打消耗战。
一但张角守城数月不出,那他这围城之计,也不攻自破。
卢植让大军全力打造攻城器械,建造云梯,誓要攻破广宗城。
但是到了傍晚时分,刘枫没先到这广宗大营,反倒是朝廷派来的人,抢先一步到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让的亲信,黄门左丰!
左丰此次来的目的很明确,明着是为刘枫送来官印,暗地里实则是为自己敛财。
他认为卢植将张角大军,打的节节败退,定缴获了无数金银财宝。
他正是看了这些财宝,才主动请缨来此。
卢植见左丰来此,也不敢怠慢,紧忙将他与随行的禁军,给迎进了帐中。
左丰看着这空空如也的大帐中,并没有设下宴席,心中顿时有气。
看着一身戎装的卢植,左丰脸很是不屑。
还没说明来意,便阴阳怪气的看着卢植道。
“卢将军,咱家一路走来,虽说没有遇到黄巾贼寇,倒也是舟车劳顿。”
“你不给咱家设宴也就罢了,为何连口茶水都没有?”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手握兵权,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卢植,你可别忘了,你还没剿灭张角大军呢!”
卢植看着发火的左丰,心里也是有气。
他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得罪了左丰,让他来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看到左丰是这样一副嘴脸,卢植气顿时不打一处来,当即厉声答道。
“左大人久居宫中,不知军营中的凄苦。”
“众将士连日以来攻城拔寨,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何来的茶!”
“况且全军将士,都在全力打造云梯与攻城器械,哪有时间为左大人设宴。”
卢植这番话说的慷锵有力,一点没给左丰面子,这可把左丰给气的够呛。
左丰也没想到,这卢植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他原本以为自己来此,哪怕不被卢植奉若宾,也会让卢植忌惮自己。
至少也会得到,一些金银财宝。
但是看着卢植这个架势,是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呀!
卢植的副将宗员,知道卢植清正廉明,为人正直不阿,心里很是痛恨这些朝中的宦官。
一看帐中气愤不对,宗员紧忙笑着站了出来,拱手向左丰道。
“左大人,卢将军连日以来,为攻城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心情不好,也情有可原。”
“左大人胸襟宽广,定不会怪罪卢将军的无心之失。”
“小将这就跟卢将军设宴,为左大人接风洗尘!”
宗员说完,便向左丰施了一礼,紧忙将卢植给拉出了大帐。
左丰斜眼看着二人离去,嘴角微扬,不屑的冷“哼”一声。
心里不由得想着,一会怎么收拾卢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