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拿着药物和医刀返回家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知生死的解清宁,而后转身去洗漱了。
火炉中的炭火燃烧的通红,炉子上的水浒咕噜噜的冒着泡。
片刻后,陈泰一脸凝重的走了过来。
解开衣衫,把绷带去除,露出狰狞化脓的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
陈泰微微皱眉,得亏修为还算可以,否则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清洗伤口之后,拿出医刀在热水中过了下,而后在炙热的火上炙烤了几息,这才缓缓的下刀。
沿着伤口将坏肉和脓血剔除。
虽然看起来极难,但是下手之后就会发现,只要掌控力在,也不过是多费些时间而已。
怪不得人人常说,医武不分家,练武的人,对医术的掌控确实非凡。
足足近一个时辰,陈泰才将一切处理妥当。
用盐水清理了一下,撒上止血药粉,才将其包扎了起来。
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床上的解清宁都没有丝毫动静,若非其还有一息尚存,陈泰真就以为她已经死了。
完事后,陈泰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擦拭了一下额头上浮现的冷汗,这才出去煎药。
转眼过去三日,
解清宁由原来的高烧变成了低烧,身体也在缓缓的恢复。
好在这一切都没有白费。
终于第八日,脸色浮现稍许颜色的解清宁清醒了过来。
张开迷茫的眸子,怔怔的看向出现在她眼前的陈泰。
“你醒了!”
“我没死?”
“呵呵,当然没死。”
解清宁呆愣了半响,自己身重数刀,怎么会没死呢?
就算不死,怕是也会流血而亡吧。
皱眉望向陈泰:“是你救了我?”
“你是自己救了自己,如果不是你真好倒在我家门,那个有时间搭理你。”
倒在他家门口?
为何自己没有半点儿印象?
“咳咳咳,能给我来点儿水吗?”
陈泰从壶中到了一碗热水,小心翼翼的伺候她服下。
“多谢。”
陈泰点了点头,神色颇显怪异,希望你过几日还能说出来这句话。
虽然他是在救人,但是却无意中看完了人家女孩子的身体,最起码胸口那道也算是致命伤,好在没有伤到“要害”。
这个时代的女孩子,将名节看的十分重,指不定好起来要出什么事儿呢。
不过,若是要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自己现在也算是良家处男,配她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就实力而言,
她就更不是对手了。
这些时日陈泰也没有原地踏步,实力也在不断的提升,最然没有突破后天,但是距离后天却也不远了。
而解清宁显然还要差上一些。
陈泰暗自YY道。
回神后,朝解清宁看了一眼,只见其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泰放下碗,转身走了出去。
在陈泰离去后,解清宁睁开眼看了一眼陈泰的背影,眸中神色复杂无比。
夜,
火炉上一口小瓷罐冒着热气,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弥散在房间中,就连躺在床上的解清宁也不禁口舌生津。
“咕咕咕!”
肚子十分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俏脸在火光下映照的微红,
在陈泰看去的时候,顿感娇羞的闭上了双眼。
陈泰微微一笑,即便是武者,也难逃女人的身份。
半刻后,陈泰才缓缓拿出一个碗,舀了半碗鸡汤。
“吃饭了。”
解清宁睁开双眼,
“有些烫,小心点儿。”
而后一勺一勺的朝解清宁喂去。
或许是这几日一直喝粥的缘故,也或许是陈泰的手艺不错,足足喝了两大碗,吃了数块鸡肉才摇了摇头。
不错,还算有良心,给自己留了一点儿。
也不含糊,直接将仅剩的鸡汤倒在碗中,大快朵颐起来。
“登徒子!”
解清宁见状,小声的嘟囔了一声,转过了头。
陈泰不由的一愣,只见自己拿的正是人家吃饭的碗,就连勺子也没换。
而后无奈的苦笑一声。
确实有些唐突了。
眼下换也不是,不换也不是,无奈之下,也只好继续喝。
距离陈泰为其做完手术,已经过去半月多,恢复元气的解清宁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而且伤势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这时候,武者的好处就体会了出来。
体魄强健,伤势愈合的速度也会加快。
至于风寒也已经彻底痊愈。
令陈泰意外的是,解清宁在发现自己寸缕未穿的时候,似乎并没有生气,十分淡定的穿好了陈泰买来的衣物。
这女人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虽然有些普信的嫌疑,但是也没有其他解释。
当然,还有一个,那就是这女子想要杀了他,对于一个死人,同样没有生气的必要。
倘若真是如此,那这女人城府可就太深了。
陈泰靠在门旁,看着沐浴着阳光的解清宁。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解清宁转过身来:“我为什么会受伤?”
陈泰点了点头。
“不错。”
“是,苍云寨出的手。”
苍云寨?
陈泰念起那枚狼首信物,心头不由的一动。
“符将呢?”
“死了!”
陈泰面色微变:“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符阔可是后天境的修为,而且看司空府那两人的样子,修为即便在后天境也不是弱者,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呢?
而且,即便不是对手,跑总是没有问题的吧。
除非······,有先天出手。
随即陈泰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苍云寨不是没有先天境的存在吗?
而后疑惑的看向解清宁。
解清宁眸中也闪过一抹疑惑,但还是摇了摇头,符将是她亲眼看着倒地身亡的,这个做不得假。
“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陈泰顿时一愣。
“那日我等准备返回府城,出城大约两个时辰,就遇到了突袭,来人十分的凶戾,不足一刻钟,我等就全无还手之力。”
“有几人?”
“十余人,俱是后天,还有一位,即便是符将也不是对手,在我身中数刀昏迷之时,依稀看到符将也倒了下去。”
陈泰心头一动:“所以,你并不知晓符阔究竟死没死?”
额···
沉吟了半响,解清宁还是点了点头。
“你呢?又是如何到我门口的?”
解清宁迷茫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
“你又是如何得知,那群人是苍云寨的匪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