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天才刚蒙蒙亮,在识海中第N次请教虚影的季长生被一阵摇晃晃醒。
睁开眼,眼前的姜洵已经换上了一袭鹅黄色劲装,背着个包袱,包袱上锅碗瓢盆样样齐全。
一副要离家出走,远走高飞的模样。
季长生皱着眉头问道:“你副打扮是准备干啥?”
“你说今天要带我去玩的?”
姜洵眨着眼睛,叉着腰说道:“你不会又打算不带我吧?”
“我的意思是你带着这么多东西干嘛?离家出走?”
季长生有些哭笑不得。
那天从上清殿回来以后,季长生和姜洵说了要带她去五宗试炼的事。
自那以后,每天只要只要见到季长生,她都会问一句“什么时候出去玩?”
而季长生总会不耐烦的回一句“两日后动身”“明天就动身”。
“那我们要带什么?”
“带上人就行。”
……
上清山,通清台上。
四座身形庞大,气势宏伟的灵舟之下,数以万计的修士互相倒着别。
“狗蛋,你曾经就是咱村的骄傲,这次你为咱宗门参与五宗试炼,你可一定要争当咱们宗的骄傲。”
“说了多少遍,我早就不叫狗蛋,叫我新名字,铁柱!”
“朱师弟,你要是见到我那在五仙门的道侣,帮我把这珍品安胎丹送给她,前些日子,他和我飞剑来往说她怀孕了。”
“可……可是,师兄你已经一年没和他见面了,你确定这丹?”
“贾师兄,我这把佩剑你带着,听说这次铭剑山庄的陆仙子也去,你可一定要帮我要她在我剑上签名啊!”
……
最后一座灵舟前,姜洵拉着季长生的衣襟东张西望,这几日以来,这是她头次见到这么多人,难免会有点兴奋。
“长生师兄……”
听见喊声,季长生扭头看向天边御剑而来的周淼淼。
“长生师……”周淼淼收起飞剑,突然看到他身边的姜洵,整个人一愣,怯生生的问道:“长生师兄,她是谁?”
“她叫姜洵。”
季长生继而向姜洵介绍道:“她叫周淼淼,按道理来说,她比你大,你喊她周师姐,或者淼淼姐都行。”
姜洵上下打量了周淼淼几眼,不知为何,一股羡慕之情油然而生。
尤其是看到脖子之下,她甚至有些抑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小手。
“好了,几位登舟吧,马上要出发了。”
灵舟上,一名头发花白的修士站在甲板上对着季长生一行人喊道。
走上灵舟,周淼淼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叶伯,这艘灵舟不应该是胡伯带队吗?”
头发花白的叶伯一愣,旋即呵呵笑道:“你说他呀,老病根犯了,让我来替这次班,周小丫头,你有啥事找他啊!”
“我没事,就问问,叶伯再见!”
说罢,周淼淼跟着季长生一行向甲板内走去。
……
四艘灵舟,清巽峰的修士一艘,清玄峰修士一艘,清枟峰一艘,而最后一艘则是为了季长生这位宗主和未达元婴的圣子准备的。
而这艘灵舟的运行理论很简单。
那就是烧灵石运行,一艘灵舟从道门出发,到合欢宗境内仅仅需要千百块灵石。
然后就需要四五个主持阵法,控制行进目标的。
……
站在三间门房外,季长生一时觉得有些头痛。
原本的分配计划是周淼淼一间,姜洵一间,自己单独一间。
谁知姜洵却摇头反对,说季长生不在自己身边睡不着,必须和季长生一间房。
这不说还好,一说就让本就对姜洵抱有怀疑态度都周淼淼不乐意了,甚至为此编出了要呆在季长生身边保护他这种蹩脚理由。
船上都是自己宗门人?哪里会有危险……
虽说这艘灵舟是为了季长生和圣子们专门多拿出一艘的,可终究是普通灵舟配置。
一间房算上打地铺也才能睡两个人,一下住下三个人,那就真的拥挤无比了。
眼下见两女都不愿意退步,季长生只能硬着头皮和两女挤在一间屋子下。
好在床也不算小,勉强够两女睡下,至于季长生,只能可怜的打地铺。
但……屋内的气氛却有些诡异。
三个人各坐在一只椅子上,面对着面,平日里两女的话痨此刻也都因为对方的存在收敛了许多。
“淼淼师妹,此番前去五宗试炼,你可做了什么准备?”
季长生尝试打破空气中的尴尬。
说到此事,周淼淼眼睛一亮,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柄青锋长剑递到季长生的面前。
“这是娘亲让我交给你的,天品灵宝青鸾剑。”
长剑风云通体青色,在剑柄上方雕刻着一只青色鸾凤。
“可这不是你那把虹凤剑的伴侣……”
周淼淼立刻打断道:“我娘说的,是我娘让我给你的!”
见她如此激动,季长生也不好说下去,伸手接下长剑。
原著中,周淼淼一共有着两把剑,青鸾和虹凤,前期叶清当上了宗主以后,当做定情信物送给了叶清。
然后房间重归寂静……
果然自己不是什么调情大师,季长生是这么认为的。
突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季长生走到门前,推开门,门外来人一身黑袍,耳垂开了个耷拉到肩上的耳洞的男子。
此人正是那天和叶清挣药材的贾易兵。
那对耳垂,他可谓是印象深刻。
“贾师侄何事?”
“我……”贾易兵欲言又止,往甲板上使了个眼色:“我们去那里说。”
来到甲板上。
“季宗主,听说此次的秘境入口是合欢宗?”贾易兵虽然平静的说着,但眼底的兴奋之色却并没有压制住。
季长生瞅了他一眼,不解的问道:“是合欢宗,贾师侄有何事?”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贾易兵激动道:“外界都传宗主大人您是合欢宗选花魁一把好手,被您宠幸过的女子都当上了花魁。”
“今日我玄阳之体已经修炼至了大成,至今我还没有尝过那种的滋味。”
“不知那合欢宗花魁……是何滋味?”
季长生一头黑线,合着外界传自己都这么传的?
“咳咳,贾师侄呐,那天继宗大典你也看到了,我季长生是从不去那种……”
转头看向贾易兵一脸真挚的表情,季长生有些于心不忍,修了多年还是童子之身,他不禁开始有些可怜他起来了。
“哎!”季长生轻轻拍了拍贾易兵的肩膀,从记忆片段中找了几个颜值不错,活好的花魁说给他听。
当然,合字几等他也一并报给了贾易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