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迭正得意着,眼看着这大阵即将成形,上下隐隐约约有灵机相勾连,暗道:
“这阵法也准备的差不多,得了李家助力,修成那灵目,便可驾风前去北方一看,徐国正上下一片混乱,此时前去,或许可以混水摸鱼,得些机缘。”
这头想着,刘长迭只见一人背着金弓落下来,手中持着玉简,笑道:
“长迭兄,这《灵目清瞳》,我给你取来了!”
刘长迭顿时大喜,连连道谢,上前一步,却见李玄锋面色却有些遗憾,继续道:
“只可惜老祖仙踪不定,我不曾寻到他老人家,这客卿一事我家从未有之,玄锋不能擅作主张,也就下不得定论。”
“这般……”
筑基仙修闭关皆是以年为单位,刘长迭也能理解,只是不懂李玄锋怎地还拿着《灵目清瞳》过来,心中顿时失落遗憾,呆呆地看了他手中玉简,问道:
“道友这是……”
“喔。”
李玄锋这才恍然大悟般抬了抬头,答道:
“老祖一去不知何时归来,岂能等到那时候,我便取来这《灵目清瞳》,且先给道友修行。”
“这怎么使得!”
刘长迭又是感动又是不安,应了一声,谁知李玄锋将他手一拉,硬是把那玉简塞进他手中,哈哈一笑,复又道:
“长迭兄为了我家这阵法日夜操劳,将阵法修得规整,我怎么好意思拖欠着兄弟!就这样定下了,且修行去吧!”
萧归鸾使了眼色,那侍女连忙下去开了,便见一小厮跪在院外,不敢入内,只将手高举着,手中捧着一个小小的锦囊,恭声道:
萧家。
言罢顿了顿,瞥了一眼桌上的布帛,又嘱咐道:
“此中之事切勿让家中知晓!家中给的嫁妆本就是理应父亲出一份,故而有了这个缺口,他不愿出便罢了,若是让家中知道,他还要受责罚,到时候兴起事端,平白无故多了风波。”
李渊蛟一袭黑衣,大大咧咧的盘着腿坐在上首的高座上,端起灵酒抿了一口,吐出一口温气,听得一旁的李清虹笑盈盈地眨了眨眼,嗓音轻灵好听,戏谑道:
李渊蛟狠狠地瞥了她一眼,看着她自个嘻嘻笑的模样,没好气地道:
“你倒快活了!不知道我现在心中煎熬。”
李清虹轻脆地笑了两声,告退离开了院子,在清朗的风中走了两步,山下一片热闹景象,她的纤手握紧了手中长枪,暗暗道:
“诸兄妹之间数我天赋最佳,今后要我为家族屏障,万万不能懈怠了。”
萧家给她备的嫁妆其实绝对算得上是丰厚,只是这婚事上下一打点,到头来总是紧巴巴的,她姣好的眉蹙起,柔声道:
李清虹正色,轻笑道:
“听闻那萧归鸾也有胎息四层修为,天赋上佳,既然说了品性相貌皆是上上选,蛟哥还有什么好疑虑的?在人世间求得一女子为妻,除去这三样,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好说!好说!”
“萧久庆……”
“此人实在是太过热情,日日扯着我聊东聊西,虽然是有意结交,却也叫我难受得紧。”
“话是如此说,今后还须看你我。”
解决了这头的时间,刘长迭屁颠屁颠地往骅中山去修改阵盘,李渊蛟送走了这个阵法大师,心中苦笑不已,也是大为放松。
“回小姐。”
————
“除去那九箱嫁妆,余下十多枚灵石的零头,不晓得够不够用。”
萧家如今乃是紫府仙族,青池宗送了小半个黎夏郡,北边的镗金门也意思了六镇,地盘不算小,只是因为青池宗当年的竭泽而渔,人口少了许多,却也足够供养萧家的凡俗子弟。
“我不自觉间用上了法力,竟然挣脱不得,难怪前世李玄锋在城中人人皆畏惧,这力道简直非人,实在可怕。”
“蛟哥说得有理…只是我还有一惑。”
“这玉镯我修成玄景轮时便开始用,能够凝神静气,吸纳灵机,也算是不错的宝贝,你带下山去找个心腹当了,也能再省些灵石出来,将这点缺漏补上。”
李渊蛟长叹一声,答道:
李清虹点点头,笑盈盈地道:
“是……”
————
于是拱手道:
“长迭兄日后修行,若是得了这瞳术的修炼关窍,还请同我家分享一二,必有厚报!”
看着刘长迭将玄景灵誓发下了,李玄锋将玉简递过去,继续道:
“这瞳术不好修炼,自得来我家还没有练成的,长迭兄可要仔细了。”
李清虹嘻嘻一笑,端着手中的酒杯,用朱唇沾了沾,并没有饮下去,模仿这中年人的声音,虎声虎气地道:
刘长迭满心欢喜地接过,连声道:
李清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答道:
一旁的侍者施了一礼,答道:
李玄锋也察觉到刘长迭的惧色,道了句歉,笑道:
“玄锋自小力能扛鼎,一时间惊着了兄弟,实在对不住!”
刘长迭也不知仔细看了没有,满口答应着,李玄锋只好拱手,驾风离去了。
“好嘞,好叫蛟哥知晓,我将要凝聚最后一轮了。”
李玄锋也是修炼过这瞳术的,差了那一味唤作清元灵水的天地灵物,要练就困难无比,见刘长迭自信的模样,心中暗动,思量道:
“老祖曾言此人来历神秘,有诸多秘密在身,保不准也晓得这清元灵水的来处,还是要留心着。”
李渊蛟尴尬一笑,不曾想这般轻巧地被李清虹识破出来,有些期期艾艾地道:
“不知是怎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