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火机?这人......小腰很细啊(1 / 1)

“给我绑了他!”弦七强按住狂跳的心脏,厉声怒喝,他的直觉向来很准,这个人果真有问题!

“五爷,我们先......”

见状,先前护在京时墨身侧的保镖立刻快步上前,正开口说着,不料,却被京时墨一个手势打了回来。

“弦七。”京时墨淡声说道。

“爷,是属下失职。”弦七咽下口中的腥甜回答,闻言,京时墨饶有兴味地看着不远处的闹剧,眼神轻诮。

方才,弦七话落那刹,时九便火速出手。

“小哥,安静些乖乖就范,最起码你的命可以保住。”有人压低声音警告着,现在出事,谁都要付出代价!

“咔嚓。”

“操,真他妈弄来两把枪?”听着手边疑似枪械的清脆声,所有人心脏被猛然攥死,今夜,怕是无法收场了!

“把枪放下!”

“喂。”时九的位置此刻背对着灯控台,桀骜清冽的公子音瞬时响起,不屑意味刺进对面众人耳中,简直是跟天借了胆子!

俊逸的身影在晦暗暧昧的暖光下反复穿梭,那股幽深气息就在手边游走,但,无人能够捉到。

所有人凭着感觉将时九包围,却不知她的具体位置。

偏生,灯束竟一次也没有打过来。

怎么就能如此好运!

猝然间,时九手指微动,她带了信号感应器,卢布内的灯控台她事前研究过,感应器开启,灯控台多少会有影响。

不过作用不大,可以干扰的时间约为两分钟左右。

“砰!”

“妈的,你他妈砸那个混账啊!砸我干什么?”

阵阵怒骂声入耳,听得在暗中的时九唇角微弯,一群废物,做京时墨的走狗倒是够跋扈。

手拿酒杯的人顿时傻眼,他分明看到那个小子了!

下手前位置确定,没有道理下个手的空挡便砸错了人,间隔不过一秒,幽灵都没有这么快的速度!

“砰!”弦七忍无可忍,抬臂掷出一个飞镖,为活跃气氛,每个卡座中都有靶子与飞镖。

一阵疾风袭来,时九心中微凛,后空翻稳稳落地,随即一记利落的闪身躲过了飞驰而来的异物。

“嚓!”

“嘣!”弦七是专业运动员出身,在保密部门效力多年,身手极好,臂力无人能及,飞镖已然深嵌在墙壁内,时九笑意越发邪肆。

够胆啊。

紧接着,不等时九出手反击,又一道邪风朝向她的面目直挺挺地射来。

这一次,时九暗惊。

因为,那飞镖的目标是她的眼睛!

“嘣!”时九再次躲过,只是侧脸多出一抹血凛,飞镖擦过的瞬间灼烧感与痛感齐飞,似要繎了她的皮肤,剧痛难耐。

“爷。”弦七察觉到京时墨的动作,立刻垂头不语。

“这种角色还要我出手,你退步了。”京时墨倒是并未动怒,语调仍旧凉薄沉冷。

携着极致张力的大掌却与那副悍戾贪肆的作风全然相悖,这双手......

同样观赏性极盛。

若是探到人身下,也不知是何等的醉魂。

“带过来。”

“是,五爷。”弦七暗自咬牙,憋屈应下,他定会弄死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过去!”强势的呵斥声极大,万分刺耳。

光线明灭间,时九那张俊容有些模糊,她很会钻空子,身后所有人恨不得立刻将她揍扁!

妈的,走路不懂走直线么?

“抬起头来。”说着,京时墨动动足尖,语气一如既往地淡漠,可偏偏就是能够听出其中的轻蔑与傲然。

当然,眼前的男人有资本睥睨万物。

燕都京五爷,京家现任掌门人,钱权两手抓,谁敢在这位主儿面前造次?

“五爷。”时九兀然一笑,恰逢光束扫过,京时墨抬眸撞进了那双凌厉果敢的狐狸眼。

缺了老谋深算的贪欲,却尽是蔑视一切的狷狂。

面前的人,竟连装都懒得装。

就那么一瞬,京时墨心尖儿忽然抽动了一下,酸痛,艰涩,他看向时九眼风阴沉,一字一句地顿出,声音浅淡:

“敢带着东西进来,胆子不小。”

“哒。”

“把枪放下!再动,我保证你活着走不出这里!”弦七怒喊着,时九猛地端起手中的枪,直指京时墨心口,动作利落。

刹那间,时九身上的神经全部绷紧,弦七是吧,她记住这个人了。

“不开枪?”京时墨无所谓地说道,唇边漾起的弧度越发血腥可怖,很好,如此不怕死的狠角儿......

他在博城第一次见到。

“咔咔!”闻声,时九煞有其事地敛起了周身的阴邪气,紧接着,手指扣动扳机按下。

千钧一发之际,弦七挡在京时墨面前。

恶战一触即发,硝烟四起。

“咔咔!”再次按动,脆耳的声响在每个人耳边放大,时九轻笑出声,衬得气氛更加诡谲。

弦七心脏猛地揪起,又猛地落下。

打火机?

怎么可能?

“弦哥,惊喜吗?”时九开着玩笑,可手上速度却仍在加快,把玩着打火机的动作花样繁多,一言未发,却尽是......

嘲讽与讥诮。

意思明显:就这?

打火机而已,不至于吧哥们儿?

没错,卢布吧台中打火机无数,并且为迎合有些宾客的暴戾口味,枪械或是刀器样式的打火机极受欢迎。

尤其是,前者。

不对!

最初,他看得分明,掉在地上的东西一定是把真枪!思绪回涌,弦七眼神晦涩无比,时九脱出口的每个字都在挑衅他的底线与尊严。

“爷,我绝不会看错!”弦七声音冷硬。

“搜。”京时墨没有兴趣了解这种糟心事,语气寡淡地下令。

“五爷,如此霸道......不好吧。”时九接过话满腔无畏,方才满面愠色的男人忽然变了面孔,邪气流露,语气玩味却锐利。

“爷,我会剁了他的舌头!”弦七咬牙切齿地说着,他从未见过如此轻狂的角色,也从没有人敢直面挑衅他们爷。

找死!

“让他裸着滚出去。”京时墨挑挑眉淡淡道,手指划动着,身后的人立刻出动。

尾音将将落地的那刻,灯控台突然紊乱,杂乱的光束瞬间射出,倒是意外引爆了舞池内的气氛。

但仅一秒后,全场陷入一片黑暗。

黑色素来是最好的保护伞,京时墨双目微微眯起,一抹陌生的气息被他精准抓住。

“呵。”

“帮谁办事?”轻声开口,京时墨扣住时九的颈窝,动作狠辣刚戾,不曾想,对方竟寸步不让,势头,甚至隐隐要超越他。

颈窝被人捏住掌中,但时九根本不在乎,因为......

只要她用力,京时墨的喉骨便会即刻碎裂。

“sorry,五爷。”

“这叫做为民除、害。”说罢,时九嗤笑声加重,京时墨听得清楚,瞬时收紧大掌,肌肉与骨关节之间狠狠摩擦,痛感翻倍。

时九咬牙,骨裂的痛楚刺激着神经,不过,她并未表现出分毫不适,京时墨冷笑。

倒是个硬骨头。

“他在那!”有人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了时九的踪迹,可惜,为时已晚,他们心心念念的五爷......

此刻命门正死死握在她手中。

“嘿,废物们。”

“五爷雇佣你们是吃干饭的吗?”时九抬高声音,清冽宛扬的声色有些难辨雌雄。

声音太有味道,也太有质感。

醇如佳酿,清如碧泉,杂糅了二者之间的韵味,磁性极盛的声调促成了这把好嗓子。

灯控台失调的几秒内,时九捏住了京时墨的命门,同时找到了最有利于她的位置。

想跑?

京时墨预判了时九的下一步动作,上挑着足尖,勾起酒台上的香槟杯强势扫过。

“啪啪!”

“咣!”

碎裂声与呼喊声之间,场面一片混乱狼藉,即将逃出生天的前一秒,时九猛然惊觉,妈的!

竟敢握她的腰?

“砰!”一记飞镖当即掷出,紧擦着京时墨的掌心而过,速度竟比之他丢出的那支飞镖更快!

“嗯......”随着一声闷哼,所有混乱彻底结束。

“爷!”

其实,掌心伤势很轻,京时墨根本没有在意,就是......

这人,小腰很细啊。

魅得不像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