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时仲礼父女没能得到京时墨的回答,心头快速打鼓。
“五爷......”
“你留下,她出去。”京时墨吸了一口香烟,眼眸微微眯起,全程没有留给时月白一分一毫的注意力。
闻声,时仲礼有些呆滞。
“是这样的,五爷,月白年纪小也仰慕您已久,不知道可否......”
“听不到爷的吩咐么?”弦七冷言回怼。
几秒后,时月白被请出了房间,独留时仲礼一人,气氛微微凝滞,京时墨云里雾里的态度让时仲礼拳头紧握。
直觉告诉他,这京五爷自始至终感兴趣的......
怕是时九,而非他女儿时月白。
只是,这怎么可能?
时九是男人,纵然燕都传闻中有关京五爷男女通吃的人言层出不穷,但是,时仲礼还未蠢到真的去相信。
“时九呢,叫他来。”京时墨咬着烟蒂,语气微凉。
“这,这个还请五爷耐心等待,想必您也听说了阿九素来不受束缚,我时仲礼虽为时家人,但依旧管不住他。”
“场面话少说,他到底在不在?”京时墨满面不耐。
费劲心思辩解,必定有猫腻。
“回五爷,阿九今日病了,不在这里也不在大宅,若您想要见他我会之后亲自送他到京家。”
“病了?”声音落下,京时墨忽地愣住。
脑海中的记忆瞬间捣毁当晚,他被困于暗室,最后撬锁跳窗,穿得是单薄了些。
只是这时九的身体这么差?
“找医生了么?”京时墨淡淡道。
时仲礼猛地噎住,随即点头应下,见状,京时墨眼底的暴戾升腾而起,在他面前撒谎?
“爷要听真话,不要找死。”弦七立刻接收到京时墨的信号,抓住是中立的衣领即刻收紧,力道巨大无比。
顷刻间,时仲礼面部充血,极为狼狈。
“咳咳!”
“五爷,情况突然,就算时九再如何不满我与月白,我身为长辈也不会真的将他置于险境!”
“凡是月白该有的,阿九一样东西都不会缺!”时仲礼语速极快。
谎言信手拈来,信誓旦旦的时仲礼全然忘了,时九得到的所有东西,无一是时仲礼主动赠予的。
而是时九凭真手段得来的。
此时此刻,他终于回神明白过来,原来这京五爷真的属意于时九!怎么会这样?
“弦七,去找医生,现在出发。”
“带路。”话落,京时墨抬眸看向身形发颤的时仲礼,不怒自威,煞血气深重浓烈,好似团难消散的氤氲。
见状,时仲礼只得将头颅抬至最高才能看清男人的面容。
“时九,爷要了。”
“我尚未入口的东西,谁动了,谁就要死,今后不要再让时月白出现在京家面前。”
“顺便,祈祷时九没事,否则,爷会掀了时家。”京时墨声音嘶哑寡淡。
下意识想要忽略掉心底的急切与焦躁,却不料,那把名为郁燥的急火竟是越烧越旺。
一场宴会惨淡收场,时月白面色如雪霜,妖娆的胴体却止不住地颤抖,今日,没能弄死时九,反而颜面全无。
她今后要如何在博城立足?
“嘘!小点声,就算时月白的脸面被踩入尘埃,时家暂且也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
“她那个好父亲可不是吃素的。”
“不然时家小少爷的名声怎么可能会被毁成那个惨样子?”有人生怕同伴口吐祸言,连忙制止。
“嗤,这都什么呀?人家时小少爷左不过是名声烂了些,你看时家的财产还不是都握在时九手中?”
“再者,这些年凡是挑衅过时九的人,不论男女,哪一个没有被他教训?轻则皮肉之痛,重则被逐出博城,你哪只眼睛看到时九占了下风?”
......
角落中的时月白死死抓住裙摆,若是她不曾见到京时墨也就罢了,不至于将满腔的热情堆砌在一个只活在传闻中的男人身上。
可是现在......
这个男人她见过了。
目睹极致盛宴后,简陋的寒舍哪里会再入眼?她不是傻子,京时墨根本就没有看上她。
说句难听极致的话,饶是脱她衣服的欲望都没有。
她时月白从未受到过如此折辱,可是她不服,越是难攀的高峰,征服起来才越有快感。
京时墨这个男人,她一定要得到!
*
没有了烂人在眼前游荡时九爽得很,她才将城郊给砸了,相信京时墨会很惊喜。
博城内赌场很多,时九随意挑了一处。
“大还是小?”
“大。”时九懒洋洋地开口,半小时,她几乎赢遍了所有选手,男性专场,且不乏全球赌场圣手排行榜中名次居中的人物。
对面,所有人咬牙切齿地看着时九。
操!
哪里来得变态?手指一转,千万到手,一共29场,场场胜!
“怎么,哥们儿输不起?”时九微微抬起手臂,朝向前方示意,模样十分欠打。
“这里没有输不起的烂人,你别找打。”坐在时九正对面的男子立刻起身,语气同样狂戾。
若无时九,今日近30场victor位置一定是他的囊中之物!
“就你们?”时九轻咬住下唇,语气中难掩的挑衅意味叫人胸腔中怒意横生。
“哗!”
“啪!”简简单单三个字直接掀起了所有挑战者的盛怒,掀牌桌的掀牌桌,拍桌子的拍桌子,场面混乱至极。
赢就赢了,你他妈狂什么?
“小兄弟,出来混收敛点,今日你能场场胜,明日旁人自然也可以,没有人可以当常胜将军,你也不会是那个例外。”
话落,赌场的大堂经理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卧槽啊,怎么是时家这个难伺候的小祖宗?
“呦,来了?”时九听到了大堂经理的脚步声,语调微扬地调侃着。
“时小少爷。”
尾音落下,方才眼底尽是狂怒的选手顿时懵逼。
这特么是时家那个疯批?
“很不巧,我是这里的常客,所有记录都出自我的手,谁有兴趣挑战一下么?说罢,时九扬眉。
直接忽视掉牌桌对面脸色已经五彩斑斓的几位。
就在众人以为此事即将无法收场之际,时九口袋中的手机忽然疯狂叫嚣着。
“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时九面无表情地挂断。
抬起手臂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宴会应当早已经结束,结束了时仲礼还打电话给她做什么?
很闲么?
两分钟后—
“叮。”时九正恶趣味地想要逗弄那几位,只是手机没给她机会。
翻看着来信,时九表情有些扭曲。
时仲礼......
吃错药了?
还是说被人绑了?
{速回家吃药,十分钟内回,发信人时仲礼。}
该说不说这条消息看得时九唇角疯狂他妈上扬,手机号被盗了么?真不够奇葩的。
对面正绞尽脑汁想着打什么字的京时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