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上楼,多年游走在黑暗面,时九对于气味的敏感程度极高。
这一层,全部是她的房间。
时月白的卧室与她不在一个楼层。
慢慢来到卧室门前,上好的锁仍旧完美无缺,看上去毫无被动过的痕迹。
见状,时九唇边微挑,这复原技术......
不错啊。
从健身房回来的时候才不过六七点左右,虽为大宅内很静,但这种静并不突兀。
将门锁打开,钥匙被时九反握在手中。
今晚之后,这把钥匙就作废了,原本,应该使用新型密码锁或是指纹验证锁,但时九觉得换掉太麻烦,此事就被一直搁置。
不曾想,倒是意外让人钻了空子。
抬步走进房间,时九笑意渐渐扩大,很有胆子,这是想要爬她的床?
时仲礼绝对想不出这种损招,那么,这个人就只能是时月白了。
床上,全身赤裸的女佣将自己蒙在床被下,身体有些颤抖,但不是惊惧,而是兴奋,她点了助兴的东西。
但能够迷惑时九的同时,对她自然也有影响。
忽然—
“啪!”一声皮带绷紧的声音入耳,惊得女佣神经紧绷,难道,小少爷有其他癖好?
她没有听错,这是皮带声!
同一时刻,时月白在房间内计算着时间,她给那个女佣的迷药是最顶级的货,只要中了招,必定会入圈套!
她很好奇,这上了女人的男人,还能不能得到京时墨的另眼相待!
只是,眼下已经过去十分钟,竟还没有传出声音。
想到这里,时月白抓住睡裙,最好一次成功,之后她才好利用时九去近京时墨的身。
“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从空中迸裂而来,时月白只觉得要天崩地裂。
但生理性的惊吓皆抵不过心中的激动与亢奋。
来了!
“咔。”
“小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满头雾水,声音来源明显是小少爷那层楼。
“上楼,去看看九哥哥。”时月白语气微凉。
一行人随着时月白立刻来到时九房间的楼层,只是没有一间房门被敞开。
见状,跟来的人不知时月白何意,只好用眼神询问。
“找声音,然后撞门。”时月白淡淡道,这一层时九是不许外人上来的,佣人自然不敢驳他意,时月白不仅冷笑。
“小姐,老爷回来了!京五爷也到了!”
京时墨?
“你们继续,我下去接待父亲与五爷。”时月白警告地看着所有人,一群趋炎附势的奴隶!
“怎么,不敢动?”
“没有,您误会了小姐。”
“那就动手。”话落,被时月白盯了许久的人终于开始动作,叩响了传出声音的房门。
转身下楼,时月白很满意。
“月白,去找阿九,五爷要见。”时仲礼忍住牙颤,对着时月白开口道,京时墨全程紧盯着他,他真是一点手脚都做不得。
“不必,爷上去。”
“五爷,九哥哥在忙。”时月白扬起恰到好处的笑容,举止克己复礼,根本看不出对京时墨有情。
那份贪欲与放浪,被她完美压制。
闻言,京时墨眸色异常寡淡,掠过时月白,直接抬步上了楼,上一次的经历依旧清晰,他清楚时九的房间在哪里。
“小少爷,您有需要就开门。”
“啊--”女人娇媚的声音中挟裹着渴望,一听便知,这是求欢的声音,随即而来的,则是皮带划破空气的声响。
声音着实太大,大到京时墨身后的时仲礼父女竟也听了个清楚。
“月白,阿九在做什么?”时仲礼厉声呵斥,从声音传出开始,再加之看到时月白的态度,时仲礼就明白自己女儿的算计。
不愧是父女,打配合的默契程度很傲人,京时墨上了楼,与一众佣人对视。
“小少爷,今晚我就是你的,您要了我吧。”
声音并不清晰,甚至可以谈得上模糊,时月白姿态淡然,不为所动。
倒是时仲礼,意外动了怒。
“你们是怎么带得新人!不知道小少爷的房间禁止外人踏入么?”时仲礼放声怒吼。
此刻,修罗场正在上演。
全程,时月白置身事外,仿佛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这幅样子像极了传闻中的名门娇女。
“让开。”京时墨兀然浅笑,以时九的能力,不会差到真的任人爬床,除非......
他自愿。
“砰!”
“砰!”接连两声,所有人心跳已然提到喉间,因为---
屋内的时九同样踹响了门。
相互作用力之下,房门彻底报废,全身赤裸的女佣泛着粉红,但身下却是鲜血如注。
时九听到京时墨的声音了,所以才会即刻动手。
“这么巧?”话不是冲着京时墨说的,而是时月白,时九声音淡凉似水,韵味撩人。
“她把你怎么了?”京时墨问道。
“啊,也没什么,就是爬了床,自己主动张开腿而已。”时九说得随意。
“九哥哥,五爷看重你,只是,你也要适当回馈才是。”
“太任性,不是时家的处世风格。”时月白态度不动如山,将话题甩给时九,自己作壁上观定力十足。
“闭嘴。”时九与京时墨同时开口。
“五爷来干什么?”她问道,最起码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就是被京时墨看了笑话,委实不爽。
“不是要比赛?给你送东西。”
闻言,时九心头忽然生出一计,既然京时墨总要来她面前找存在感,那么她适当找回些场子也无可厚非吧。
“东西不需要,五爷做个见证就行。”时九笑眯眯地开口。
狐狸眼中满藏算计与皎洁,一时间,京时墨有些心猿意马,这小豹子想要算计他?
“爷应了。”男人懒散的声音带着不可一世的桀骜气息,霸道至极,仿佛他在哪里,哪里便是他的领土。
“五爷既然想和阿九叙旧,不如去京家吧,也方便些。”时仲礼心头微沉,站出来插话。
看时九这样子就知道没有发生什么,可惜了!
这么一个好机会!
“爷与时九说话,轮得到你们插嘴么?”京时墨定定看着叫他欲罢不能的面孔,高潮时刻的恣意宣泄就在脑海中反复回放。
“这人呢,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礼物。”
“不过,该打的,我也打了,想必她背后的主子也能收敛些。”时九声音浅淡,手指摸着耳垂,倒是意外好心。
知道是时月白,但却没有说出口。
用意太深,搞得所有人如坠五里雾。
尤其是时月白,心跳声正在放大,强撑着没有跌份儿地看向时九。
她手中捏着那个女佣的命脉,只要不是亡命徒,就绝对不会将她供出来!
所以,时九猜到了也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