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的安保太差了。”
“让五爷见笑了。”时九淡淡作声,冷不丁抬了一下京时墨的身份,倒是让京时墨有些受宠若惊。
每一次两人见面都是刀枪相见,能见到时九类似于和颜悦色的机会,太少了。
“与你无关,见什么笑?”京时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中含着多少欲,纵着多少情。
见鬼的温柔,落进众人耳中竟是见鬼的惊悚。
两个狂徒的对话如此友善......
着实活久见啊。
猛然间,时仲礼升起阵阵不详感,他与时九接触不深,也就是这几个月才有了深层次的交流,但每一次他与月白都没有讨到好处。
博城人理所当然地认为时九手段残暴,若不是那张脸太傲人,其实就是个只会动用蛮力的莽夫而已。
但现在,时仲礼不能肯定这个传闻。
“也对,时家的安保与京家的确没有可比性,不如这样吧,今晚这事儿我也没放在心上。”
“都不必在意,直接将现有的时家人全换掉,重新提拔下人,见效必定更快,否则,下一次出事的是谁可就不能保证了。”时九说得恶劣。
且毫不掩饰扬起的笑容。
“不可以,换人这么大的事情不能任性,阿九,若是你不满意,我做主给你调一批人就是。”
现在的时家人虽然极善见风使舵,但是内心还倾向于时仲礼的。
要是全部换上新人,而且还经由了时九的手,那么在时家还哪里有他们的话语权?
绝对不行!
“诶。”
“我一个男人自然不怕,若是时家掌上明珠出了事,外界的议论才会更难听。”时九油盐不进,明晃晃地威胁叫是时仲礼面色微白。
这是一定要他应下了?
“九哥哥,家事外露,不大好吧。”时月白咬牙,妈的!
时九心思也太阴了!
一直隐忍不发想必等的就是现在!偏生京时墨在这里,她与父亲骑虎难下。
京时墨来得突然,时月白也没有料到,但最初她乐见其成,毕竟她的最终目的就是让时九出糗,顺便让城内所有人都知道!
只是,现在目的没能达到,还要被时九狠狠咬下一块肉,这怎么可以?
“家事?”
“你想太多了,时家在博城有一定威望,这种恶劣事件一出,如何做得了世家表率?还不说你想看到时家被人鞭策才开心?”时九直言回怼。
极其恶劣。
好的坏的都让她说完了,怼得时月白哑口无言。
“爷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京时墨话锋一转,时九眼皮一跳,随即警惕地看着他,模样让京时墨反笑。
用他的时候和善,用完就变脸?
下一秒,男人的雄姿携着利风朝向时九倾去,众目睽睽下,眼底的欲念毫无收敛。
“嘭。”男人将手臂撑在时九脑侧,拦住了她的去路。
“跑什么,嗯?”
“有劳五爷,免费看了场戏,您是不是也该走了?”时九心底无语,抬脚直接踢向男人的膝盖骨,声音沉闷。
举止极其放肆。
“你们下去。”京时墨缓缓吐出一句话,丝毫没有在人家地盘放话的觉悟。
“站住!”时九猛然间加重语气。
“阿九,想利用我,难道不该给我点儿甜头?”
“哪怕就只有一点点,都能让爷欲仙欲死,试试?”男人的声音情与欲相互交攻,声声引诱。
这话,太放肆。
没能离开原地的时仲礼父女面色沉冷。
走廊光线昏暗,现在已经接近夜间七点,时九与京时墨又站在暗处,身影背着光,全然没入黑暗。
“呵。”
“阿九。”男声宛若陈年酒酿,醇厚撩人,时九蹙眉,她不止一次觉得京时墨的声音她熟悉,然而就这么一瞬间的失神,竟也让男人抓住机会。
“咔咔。”房门被毁,京时墨更加放肆。
手臂用力,无视掉时九已经扣住喉骨的手掌,将人带到屋内。
深吸一口气,这是迷药的味道。
从上位开始,京时墨被下药的次数已经到达了一个高度,他对这种迷药没有任何反应,倒是时九......
竟然与他一样,毫无反应。
“滚开!”时九不客气的将男人推开,顺着对方的力道京时墨倒在床上,随后,直起身体将东西丢给时九。
“接好了,这是爷最喜欢的枪。”
“哒。”时九下意识接住,在手中轻轻掂起,视线从这把枪的枪柄扫过,带着些贪欲。
爱玩枪的人,对名枪根本没有抵抗力,特别是---
这是无数枪支爱好者梦寐以求的蓝鹰。
诱惑力,太大了。
“给个条件,这枪我要了。”时九声音微微暗哑,名为亢奋的因子在胸腔中爆裂开来,哪怕是她对蓝鹰,那也是极度渴望。
眼前,朗拔英挺的身姿杂糅了些许清冽与妖媚。
蜂腰纤细,根本不是个男人应有的维度,京时墨目光寸寸扫过时九的身体,太想撑开她的双腿,然后......
一寸一寸用他的情液将对方填满。
“亲我。”京时墨要求,声音含笑,却没有任何玩笑意味。
“你做了,这枪,从今以后就是你的。”
他在诱惑自己。
这是时九心中的第一个想法。
他在赌自己对枪的狂热程度以及......渴望。
这是时九的第二个念头。
“就这一个条件?”时九眯眯眼眸,语调浅扬,死死勾住京时墨的心弦反复摇拽。
“对。”京时墨坐起来,慵懒的身形似头正欲捕食的猛虎。
气势太盛。
半晌。
“行,那就劳烦五爷......张张嘴。”清冽的公子音色如碧泉般惑人心智,京时墨微愣。
真的同意了?
“怎么,不想了?”时九反问,语气危险,这把蓝鹰她看上了,而京时墨也改了口,若半途反悔,她可是绝对不允许。
“过来。”京时墨喉间紧涩异常,那张小嘴儿的滋味至今难忘,柔软的唇舌,就是最烈的情药。
声音在卧室内回荡,时仲礼父女识趣儿地离开,纵然,百般不情愿。
但,京时墨发话,他们不能,也不敢不从。
动作果决的将枪放在腰侧,略微宽大的黑西装遮盖住那完美的腰臀比,却衬得纤腰更细,更易折断。
“啪。”时九走到京时墨面前,强势地抬起男人的下颚,带动了腰间的那把蓝鹰,啪得一声,声响清脆,被敲击的不只是耳膜,亦有......
人心。
猝然,时九好像回想起什么,纵意而又狷狂的轻笑,充斥着傲气。
从来都是京时墨试图用强而她不依,不过现在么......
反过来了。
她时九不是玩不起的角色,接个吻而已,算什么?
况且,将舌头伸进京时墨这样一个狠角色的口中搅弄,快感,定然不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