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没让你去查那女人的下落。”忽然,京时墨开口道。
那女人能算准时间去假意碰见时九,就说明,她已经暗中跟踪时九多时了。
胆不小。
闻声,对面的弦七眼波微动,那么,这是让他顺着对方去查那背后的人是谁?
那女人在视频对着时九的态度,京家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对方一定经过特殊训练,从表情再到手法,那女人都像是个蛇妖。
这可不是单纯的性感就能做到的。
必须要对男人身体的每一处欲望了如指掌,酒吧那种声色犬马的场地中,一个妖媚金发女郎主动示好甚至是献媚,试问—
此等诱惑,有几个男人能他妈顶得住?
所以,当晚在现场酒客们看到金发女郎紧紧抱住时九态度才会那般激昂。
雄性动物的通病,喜欢在美丽的花孔雀面前展示能力。
只不过谁都没想到金发女郎竟缠住了时九,不知道那是时九前,谁都以为就是个小白脸而已,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竟也敢公然抢女人?
嫌命长了么?
但相较于那些酒客们的不忿,时九显然就淡定多了,即便是那金发女郎极尽挑逗之术,甚至连时九腿间那处都没有放过,等等!
想着,弦七神色古怪。
“怎么?”京时墨沉声问道。
“爷,那则视频京家上下无人不知,时小少爷在那视频里可是险些让对方得手了,不过反应......”说着,弦七语气晦涩,怪就怪在时九哪里有什么反应啊?
眉间连个波动都没有!
话落,京时墨的脸色果然阴沉了几寸,他想动手还要进行再三斟酌的人,竟然让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近了身。
其实弦七倒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吧,他觉得时九对着一个金发尤物状态如此正常,是不是被对方做什么手脚了?
虽说这话题有些私密,但最怕的是若那女郎真的无意间下了毒,而那种环境下,时九想要察觉乃是难如登天。
“明日回京宅给他做检查。”闻声,京时墨自然不会放心。
不过么,仔细听弦七的话,却是暗藏深意,不是觉得时九会动手坑害京家,而是弦七认为时九的一举一动的确步步出乎他的意料啊。
就凭着现在时九对五爷的感情,弦七敢举手发誓,绝对是自家五爷一头热,或许时九有动心,但绝不没有到至死不渝的阶段。
人家城西小檀郎之前可是个妥妥直男,也就是五爷作风悍戾强势,直接硬生生将时九给变弯了,但深刻进骨血中的性取向偏好岂能被快速改变?
所以,以时九眼下对五爷感情浅淡的程度,面对一个金发尤物着实没道理无动于衷啊?
对此,弦七还是深觉有些对不上的东西,但是他根本拿不出证据,更加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种诡异的感觉。
如果说,是同性,那么对着尤物毫无起反应的做派就很容易说得过去了,但显然时九怎么可能是?
抬眸看着已经走神良久的弦七,京时墨丢出一枚硬币。
“砰!”下一瞬,那枚硬币便直挺挺射进弦七身后的墙壁,紧紧擦着弦七的眼角而过,凌厉而又果决。
“爷在一天,你们就要尊敬时九一天,将那些欠打的想法丢出去。”京时墨以为弦七又要作妖,毕竟之前与时九的那些过节给人的印象过于深刻,所以京时墨会这么想在所难免。
闻言,弦七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乖巧应下。
“爷,不论如何属下还是觉得时小少爷对您......”弦七性子直,有什么边说什么,他无非就是觉得五爷与时九之间的感情付出,根本不对等。
心中自然难痛快。
“他对着那女人硬不起来,原因只在我,都是爷的人了,其他角色又岂会入了他的眼?”京时墨没有过于纠结。
时九的眼光素来很高,这点,京时墨很清楚。
少焉。
“那女人背后一定还有人,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京时墨眼角微动,尽显暴戾意味。
“是,我们办事爷放心就是。”弦七乖顺地应着,心中轻叹,怪不得外面都说五爷被时家小少爷灌了迷魂汤。
“那您今晚决定不回去了?”弦七试探着问道。
这不是五爷的风格吧,平素都恨不得长在时小少爷身上,这月黑风高夜,不是个上床,哦不对,是聊天的好机会?
“不回......”
“嗡嗡嗡。”话没有说完,手机开始震动,京时墨拿起手机看着来电显示—
阿九。
见状,弦七立刻退了出去。
“兹--”电流声在两人耳畔反复作响游荡,时九倒是想要开口,奈何她太敏锐,京时墨的状态显然有问题。
“不说话?那我挂了。”良久,时九终于优哉游哉地说道。
“敢挂,爷现在就查你。”京时墨轻笑,语调带着些儿恶狠狠的意味,像是只发怒的凶兽。
但这震慑力,却并不高。
对面,时九极为机智地忽略掉自己方才用了近半小时来决定究竟打不打这通电话的愚蠢行径。
“行,哥哥认怂。”论嘴皮子,时九说一,京时墨根本不敢说二。
“明天一早,爷回去检查,如果你带了伤,千万记得藏好。”京时墨的烟嗓质感依旧,时九唇角微扬。
检查?
怎么检查啊?
也不能怪时九的脑回路过于清奇,实在是京时墨的个人风格太过显著,检查,那必定要解衣服脱裤子了?
真当她不知道京时墨心里那点儿弯弯绕?
吓她么?
京时墨此话的本意只不过是想微微唬住时九罢了,今晚是他给时九的时间,无论对方做什么,哪怕是捅破了天,在他这里都不会存在。
过了今晚,时九还是时九,与除去他京时墨的任何人都无关。
“不知道五爷想用什么方式检查?”躺在床上,嗅着京时墨的味道,时九有些牙酸,唇齿艰涩,有点儿想抽烟。
“你喜欢什么姿势,爷都能配合你。”
听罢,时九眯眸,行,真不愧是京时墨。
“回来?”时九开口道。
话落,京时墨捏住烟蒂的手顿住,虎目中闪过诧异,他办完事情了?
“爷说了今晚不会回去,就一定会做到,怎么,想爷了?”
没有抱太大希望,京时墨认知中的时九根本不会轻易将情情爱爱之事说出口,但无所谓,他来说。
“没有不要紧,爷想你了,明早记得洗好了躺床上等着爷。”
“嘟嘟嘟-”通话结束,时九看着毫无征兆就被挂断的电话哑然失笑,这是自己拒绝?
怕听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这心虚的味道怎么这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