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香气,像是那种草木的味道,掺杂这清晨的微风拂过她的面,她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入目便是萧兮那张苍白的脸。
她满目担忧,见薄初辞一点点的睁开眼,羽睫轻颤,有些不敢置信:“公主,您醒了?”
她探出手来看了看她的额头温度,明显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烧也退了不少。”
说着她又红了眼眶,憋着嘴,样子又哭又笑的:“您可算是急怀奴婢了,您说说您怎么就那么冲动呢,因为奴婢一个人的嘴了瑟乐公主……”
她虽然大病初愈燃石似乎仍然改不了他聒噪的毛病,薄初辞听着脑袋疼,烦躁的挥了挥手。
萧兮也明白她的意思,抹了一把脸:“是奴婢太兴奋了。来,公主,大夫说您醒了之后就要把这个要给吃了,能让您好得快一些。”
她无视了身边人的聒噪不断,缓慢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看起来很平淡的房间。
房间虽小,但是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独独与这个房间格格不入的那就是床榻上的软垫,丝滑得像是水织成的绸子。
这个,似乎是好像是专门为了她这个伤者准备的。
萧兮见她不理会自己,想想薄初辞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忙给薄初辞盖好了被子:“您现在在国师的府上呢。”
薄初辞一怔?
“陆烬璃?”
她一开口,嗓音还很沙哑,恍惚想起来她失去意识之前的那一幕——
她抬眸,男人的脸映入她的双眼中,与她对视,面露轻鄙:“恨吗??”
她瞳孔猛缩,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如此反复多次知道自己周身没有力气,她的眉眼也渐渐从挣扎变得凌厉:“你能帮我?”'
“何止是我能帮你?”陆烬璃眼里的黑雾散去些许,他挑起她的下巴,含笑说道:
“这天下,除了我就再没有第二个,愿意能帮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