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真的能让我不得好死,我却也不怕,毕竟有你陪着我。”
他微微一笑,那是曾经薄初辞看见了就会心跳加速的笑容,可是如今她却徒生悲凉,恨不得就在此时此刻放声大哭起来。
然她没有。
她就死死的看着他,似乎是要将陆烬璃的脸看如骨血中去,她能感觉到那只作祟的手路过她的身体的每一处,可她心渐渐冷静下来:
“陆烬璃,那日你替我挡板子,是为了什么?”
手一顿,陆烬璃眯了眯眼,未吭声。
恰闻薄初辞一声叹息,她道:“你是怕我被打出了好歹,不能拿去卖钱,是不是?”
他瞳孔微缩,似乎是被戳中了心事。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陆烬璃。”她看着他,又像是哭,又像是笑:“就是我当初没有死在地牢里。”
他闻言一怔,有些恼:“你觉得死在地牢里比跟在我身边委屈?”
“不能再委屈。”
她毫不犹豫的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陆烬璃顿时沉了脸,她面无表情,仿佛脱光了衣服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她的眼中,带着从未曾有过的笃定:“今夜之后,我欠你的,我还清了。从此以后,你与我,再也没有关系了。”
他没有来得胸口一闷,好像是谁猝不及防的给了他一拳,让他脸色贴青,青筋几乎爆出来,见她拢了头发,将自己完完整整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你不是想要吗?来吧?反正这身子已经无用。我只求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如何?”
他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下。
他能看见她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那微微的颤抖。
他挣扎片刻,忽然抬起手,将她的衣服重新裹在了她的身上,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薄初辞安静的站了一会儿,裹紧了身上的衣服:“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