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之后,我将所有的佣人都打发了出去,一屁股坐在了镜子前面的吊椅上,看着镜子里面照射出的是自己,而不是真正的问天羽,我的心里居然一点波澜都没有,
其实说实话,我现在并不想要问天羽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原因是我在海岛上面昏迷的时候听到的一句话:“我该到我该去的地方去了,”
尽管我现在继承了问天羽的一切,但是真正的问天羽已经死了,问天羽所能给我提供的一切情报都已经提供得差不多了,剩下为数不多还需要了解的,等到以后有机会我自然也能够从其他人的口中了解到,
可以这么说,现在问天羽对我,出了说能和我说说真正的知心话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利用价值了,
所以我希望她能够像笑笑一样,早点投胎,早点重新做人,
可是一想到现在问天羽是能够唯一一个和我近距离说知心话的人,我又自私地想要迫不及待地见到她,
这两种想法相互矛盾,搞得我内心当中惆怅不已,
我转过脸去望向一边的旅行包,这个旅行包是我再斯里兰卡回国之前在当地买的,因为当时我已经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了,在黎叔的眼里问天羽是一个特别爱干净,而且稍稍有些洁癖的姑娘,所以黎叔带着我去当地的商店大肆采购,这些都是“战利品”,
但是这一点却并没有被现在的我继承下来,我依旧是一个男孩子大大咧咧的心态,衣服嘛,有得穿就行了,只要不像是一个收破烂的,对我来说其实什么都行,当然了,在这里我虽然提到收破烂的,但是却对收破烂的没有半点贬低的意思,只不过是形容词罢了,为了避免某些人误会我的意思,我还是决定浪费一些文字解释一下,
走到旅行包的旁边,将旅行包拉开,从里面码放整齐的衣服下面,我找到了现在对我来说有着特殊意义的三样东西,
爷爷给我装药的铁盒子,风影楼破旧的笔记本,还有十全喇嘛留下的玄冥笥,
我先是打开了爷爷给我装药的铁盒子,看到里面仅剩的三颗药丸,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发病,但是因为现在这种病症发作时间的不稳定性来看,这三粒药勉勉强强只够撑过明天的,悲观一点说如果明天发病的次数突然增加,恐怕连一天都撑不过去,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抄起了手机,爷爷虽然没有给我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但是我信里面还记得村子里面村长家的电话,爷爷当初离开江南市之后肯定是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一定是回到了农村老家,那么我要打通村长家的电话,就肯定是能找到他的,
于是我思量了再三,最终还是没能鼓起勇气来打这个电话,
什么原因我之前在我爷爷送我来到问家的时候,我就曾经已经说过了,爷爷并不想要让我主动和他取得联系,但是具体爷爷究竟是在顾虑什么,我现在还不清楚,
但是通过我在问家生活的这段时间,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爷爷的本质目的就是想让我与之前的身份彻底撇清关系,不管为什么问清远称呼我爷爷为“九爷”,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爷爷和问清远是根本没法相提并论的,
但是现在时间比较紧迫,既然直接联系这条路走不通的话,那我就只能另辟蹊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