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是什么戏路,孟紫川诧异地看了一眼气愤难平的凌晟鸣,继而问:“那你的魏姑娘该怎么办,她应该比你大吧,等的不着急吗,”
凌晟鸣蹙眉瞪了好奇的孟紫川一眼,魏雪仪比他大了三岁,对于女子而言,二十三岁确实不小了,但他昨晚思考一夜,现在尚不能迎娶魏雪仪,他必须继续韬光养晦,否则之前的谋划都荒废了,
他已经忍了六年,何必在乎这一两年光景呢,
他决定要加快步伐,把康王和岐王一个个扳倒,
“此事不劳你忧心,本王自有安排,”
此时青石进门禀告,“王爷,楚国摄政王到访,”
孟紫川猛地一怔,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楚国摄政王”几个字,脸上的神色随即发生变化,又怕被凌晟鸣发现端倪,遂飞快转过身去对凌晟鸣道:“王爷去会客吧,我要带喜鹊出去逛逛,”
“王爷,你尚未恢复,为何匆匆过来,再等几日不好吗,”
凌晟鸣刚踏进大厅,就听见萧瑜励身边的绿衣侍女关切责备的声音,
“摄政王,身子不适便在驿馆养着就对了,凤阳风大雪大,你要悠着点,”
萧瑜励脸色惨白,面容憔悴,看上去弱不禁风,比他这个“病秧子”还要羸弱几分,既然两人的合作已经顺利结束,他不觉得自己跟萧瑜励还有交集,
“辰王,我今日前来要带走一个人,”萧瑜励忍不住轻咳起来,他体内蛊毒虽解,但坠崖前身手剑伤,跌落悬崖有伤及筋骨,故而身子并不利索,
凌晟鸣目光微寒,道:“摄政王怕是病糊涂了,辰王府没有你要带走、以及能带走的人,”
萧瑜励眸光温和地看着凌晟鸣,苍白的面上浮起一丝舒心的微笑,笃定说道:“本王要带走孟紫川,”
“大胆,”凌晟鸣怒火上蹿,脱口而出,
跟他的冷峻盛怒相比,萧瑜励显得愈加平和镇定,“辰王,听说你前日为了一位姑娘,差点遗弃你我的盟约,此事,本王不与你计较,但你对孟紫川没有感情,为何霸着她不放手呢,你给不了她幸福,本王就要带走她,”
凌晟鸣怒极反笑,冷声道:“你,凭什么,本王府里的事,不用外人插手,青石送客,”
萧瑜励目光未变,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冷傲的凌晟鸣,轻声道:“辰王,莫不是你也爱上了她,”
凌晟鸣冷冷扫了萧瑜励一眼,初次见面眼前的男人就给他留下极不好的印象,此刻他更是厌恶他,
“摄政王,得罪我,你会很难受,”
萧瑜励并未退让,继续道:“听说你想要苍国的战马,本王送你十对,你把孟紫川给我,”
“哈哈,”凌晟鸣忍不住冷笑起来,“本王还以为你对孟紫川有多深情,在你心中,她不过只值十对战马,”
萧瑜励纠正道:“错,她在你心中只值十对战马,”
凌晟鸣被他的话刺中,怒声道:“摄政王,在本王发怒前,你最好自己离开,免得本王伤了你,”
听到此话,半夏立即走到萧瑜励身边,她手覆在腰间的银鞭上,戒备地看着凌晟鸣,
萧瑜励风轻云淡地说:“辰王,要不你将孟紫川叫出来,我们问问她的意思,”
凌晟鸣不晓得那晚坠崖后,孟紫川跟萧瑜励发生了什么,但现在萧瑜励信心满满地找上门来,他立即联想到刚才孟紫川的表现和话语,心中顿时没了底气,
也许,孟紫川也是喜欢萧瑜励的;也许,孟紫川也想跟萧瑜励离开的,
可他,不想放手,
魏雪仪是他心头的朱砂痣,自十三岁就烙在他的胸口,他以为那就是爱情,现在却发现,他对魏雪仪充满了怜悯和愧疚,他可以给魏雪仪高贵的身份、地位,可以万般呵护她娇宠她,却不能全心全意的爱上,
而对孟紫川,他的感情复杂又奇怪,虽谈不上喜欢,却又不愿她离去,似乎只要有她在身边,他的生活才是完整的,
男人,大概天生就是多情的,
“辰王难道不敢吗,”萧瑜励见凌晟鸣良久没有回复,他再次挑衅,
“听说摄政王找我,所为何事,”门外传来孟紫川声音,萧瑜励急忙扭头看了过去,
孟紫川进门口就站在凌晟鸣身边,做出一副乖巧贤淑模样,她冷漠地看着萧瑜励,“摄政王,前晚大家逢场作戏的事,你该不会当真了吧,今日你上门前来寻我,是要挑起我跟辰王的矛盾呢,还是想继续做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