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场角逐和较量中到底是什么角色,
她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孟紫川难过地想要将自己的心掏出来,她要抹去所有的儿女私情,她想把萧瑜励忘掉,
她不想被任何人利用,
“森泉,今晚这出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否给本王解释一下,”凌晟鸣一直没有忽视整个事件的另一位主角,他走到孟紫川身边,霸道地将她护在身后,厉声质问森泉,
“我……”森泉的女子身份只告诉了孟紫川,她相信孟紫川不会出卖她,今晚诸事皆因她而起,但她此刻却不能正面承认,万一被凌晟鸣困在安国,她跟弟弟都危险,
孟紫川看出森泉的难堪和焦急,她很感激森泉及时出手搭救于她,在场的每一位都像她的朋友一样,若大家都没有政治立场和背景多好啊,
“王爷,此事跟森泉无关,你放她走吧,这件事说来话长,眼下萧强已死,咱们也得不到更多的有用消息,现在先回府吧,我有些……不舒服,”孟紫川受了凉,此刻她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下血流成河了,
凌晟鸣见她为森泉说好话,也不好当众拂了她的面,遂伸手将她打横抱起,继而对青羽吩咐,“你留下善后,”
言罢,他抱着虚弱的孟紫川离开民舍,
萧瑜励被眼下的情况弄得莫名其妙,但叫他伤心的却是孟紫川突然冷淡的情绪,他觉察到孟紫川现在很排斥他,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跟孟紫川之间暗生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他竟头一次有了无法掌控的虚弱感,
“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瑜励亲自送森泉回苍国驿馆,路上他面色凝重地询问森泉,虽然他已经意识到,孟紫川误会他派人射杀了萧强,他的小孟,对他极不信任啊,
森泉不敢直视他带着愠怒的双眼,只好低着头小声将事情经过讲给萧瑜励,
“哼,”听完森泉的叙述,萧瑜励冷笑一声,眼眸中谨慎讥讽和愤怒,犹如暖玉上生了一层刺骨的寒冰一般,“你家森渊本事没多少,胆子倒增长不少,他竟敢跟本王叫板,本王给他生路他不要,硬是要跟叛王萧瑜勤结为同盟,森泉,你是本王你会怎么做,”
森泉紧紧咬着嘴唇,她内心极其纠结,挣扎半天才说:“瑜励哥哥,请你饶了森渊,他年纪小很多事都不太懂,我回去后定送上战马,”
萧瑜励只是静静地拦着森泉,眼神复杂眸光浮动,半晌才道:“你且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来日待我索取时,你不得违抗,否则,我定不会手下留情,你苍国的万山王乃草包一个,对付他,多的是法子,只要本王掐断万山王的粮草供给,要不了半年他就失去抵抗的本领,这个大人情,本王卖给你了,”
森泉心中窃喜,万没想到萧瑜励不但没有追究责任,还指给她一条明路,私以为萧瑜励对她还有几分感情,心头又暖又痒,可不可以理解成,她跟萧瑜励不是没有希望,
哪知萧瑜励下一句话令她从头凉到了尾,“本王要一支苍国的骁骑战队,你们可给的了我,”
森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凄惨又自嘲的笑,眼前的男人还是那个温润如玉气质出尘的男人,从没有变,一直以来都是她一厢情愿自以为是,
谈政治的人,岂会有真感情呢,
森泉深吸一口气,她定定看着萧瑜励,沉声道:“摄政王,既然是谈条件,不能仅凭你一人说了算,你何时彻底断了万山王的粮草,我们那时才给你准备千匹战马,”
萧瑜励忽而笑了起来,脸上温暖的笑容就像滴在水里的浓墨,慢慢晕染来开,看上去柔美动人,
“这才是本王认识的苍国太子,果决冷静,充满智谋,好,咱们一言为定,”
森泉先跟凌晟鸣签订秘密协议,一式两份,她带着协议回到苍国驿馆,一进门就看到森渊站在大厅门外候她,
她疾步走了过去,狠狠一拳打在森渊身上,恨铁不成钢地骂了起来,“经过五六年的历练,你怎么还如此不济,楚国摄政王,不是咱们惹得起的,你以为你跟楚国叛王合作就没事了,叛王晋亲王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他哪里是萧瑜励的对手,”
森渊自知今日之事被人利用了,顿时羞愧难当,任凭姐姐责骂,毫无怨言,
“森渊,你是苍国未来的皇,光会骑马打仗又有何用,你且记住今日的教训,”森泉无力地叹息一声,
森渊握紧了拳头,逐渐明朗的局势被他搅乱,最终还得姐姐收拾残局,这个帝位他何时才能胜任,而他病种的父皇似乎也撑不了多久,他真想把皇位让给姐姐……
辰王府,
凌晟鸣急匆匆将虚弱的孟紫川抱回内院,刚进门就急忙命钉子去请隐修,
孟紫川晕晕乎乎地叫住了钉子,有气无力地说:“隐修年纪大了,不要打扰他的休息,随便请个大夫……”
凌晟鸣厉声打断她的话,“你都病成这样了,不该操的心就不要管,”
钉子顿时明白王爷的意思,匆匆向外院走去,
孟紫川看到凌晟鸣为自己紧张,总觉得亏欠他,低声道:“王爷,你把我休了吧,流言猛如虎,紫川对不住你了,”
凌晟鸣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沉声道:“嘘,你别说话,”
他似乎沉溺在这个温馨的怀抱里,无法自拔,他似乎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湾,他不再是漂泊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