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野大概是绑匪职业生涯中见过最听话的被绑者，比他们还要迫不及待去找她死的地点。

眼见位置差不多了，李蕊蕊开口：“好了，就在那里停下，把她的头往海里面按。”

“李蕊蕊，你！

凌小野一个旱鸭子，李蕊蕊还能不知道，想起当初差点掉游泳池淹死，还是李蕊蕊救的她，要是当时知道会发生之后的那些事情，李蕊蕊真不应该救她。

“对了，我还想对你表示感谢呢。”李蕊蕊还记得当初从游泳池里把凌小野就救起来的兴奋。

她现在看见凌小野等着被宰的样子，同样兴奋：“这样吧，把她往死里按。觉着快死了，再让她出几口气，算是我对她的仁慈。”

仁慈你大爷！

凌小野还没有有骂出口，头被死死按在海里面，除了憋气能让她好受一点，她什么都做不了。

黑夜中的大海藏着难以名状的恐怖，像是要把凌小野整个人吞没。

凌小野头被浸在海中，憋气不住，海水从口腔，鼻子而入，更是难以呼吸。

“噗嗤――”

凌小野的头被粗鲁拎起来，得以呼吸一点新鲜空气，然而这样的好感没有持续多久，凌小野再一次陷入快要窒息中。

李蕊蕊！

凌小野发誓，要是能活着，一定让她不得好死。

可是这么多人，凌小野哪里还有活着的机会。

来来回回几次之后，李蕊蕊向那些人招手，凌小野终于停止这种没完没了呼吸困难。

“咳咳”。鼻子里什么时候进的水也不知道，现在的凌小野狼狈至极，头发湿漉漉的，像杂乱的水草一样，哪里还会让人想起“半度”小妖精当初的灵动多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