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蕊蕊抬眼，看着站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一定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碎尸万段，因为她让他的人，沾染上了别人脏脏的血液。

凌小野顺着李蕊蕊的视线转身，泪眼早已模糊他的视线，她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那个男人，穿着一袭黑衣，来自地狱。

“我没有忘记你对我做的一切。”凌小野低头看着李蕊蕊，从之前的慌乱和不知所措当中稍微恢复了点理智。

“这才是你，凌小野。”

李蕊蕊拽着凌小野的手，向前一点，凌小野顺势弯下腰，对不起说多了之后，才发现什么也不改变，该死的人，还是会死。

李蕊蕊用着最后一口气，在凌小野耳边只剩下一句话：“你就等着身败名裂，被那个男人再次抛弃吧！”

凌小野的手没有预料地被李蕊蕊被松开，李蕊蕊闭上眼睛，嘴角还是带着一如既往的高傲微笑。

手腕上有血，眼泪也还在，只是凌小野再也没有哭出声音来。

对已死之人，她再也说不了对不起。

凌小野很少有朋友，李蕊蕊是她第一个朋友，也是最后一个朋友。

曾经的凌小野在林逸凡和李蕊蕊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林逸凡，那天也不过是她生命中最平常的一天，她和李蕊蕊分道扬镳，到现在真正的天人永隔，不过一一年不到的光景。

凌小野也是在二十岁的光景，瞬间有了历经沧桑的感觉。

她起身，身体僵直，眼神麻木，眼泪直流。

“不准哭。”薄寅川的声音在凌小野身后响起来。

凌小野手拽着衣服，转身看着薄寅川，挤出一个笑容。想要告诉薄寅川，她很好，她不在哭，只是眼睛睁久了，有点红而已。